蔣獻把兩只褲腿都放下,低聲喃喃“那應該是沒被咬到,我剛才嚇壞了,感覺錯了。”
施璟目光不善瞪著他,咬牙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她叫上賀臨,兩人一起把摔在地上的摩托車扶起來。
這才發現,蔣獻買了一只烤鴨綁在車后架。估計是烤鴨的味道,把兩條老黃狗吸引過來,烤鴨的紙袋已經被兩條狗撕開,鴨腿都被咬掉了。
施璟解開繃繩,索性把整只烤鴨都丟給兩條狗。兩條狗叼著烤鴨,很快跑進遠處草地里。
她騎上車子,想把車開起來,發現鏈條松得厲害,現在大晚上的,懶得調了。把車停在路邊,打算明早再來弄,“先回家吧,把車先放這里。”
蔣獻磨磨蹭蹭跟過來。
施璟一邊走一邊罵他“晚上開車不看路是吧,鏈條松了,你自己感覺不到啊。還好是摔在村頭,要是摔在半路,誰去看你,死外面算了還買烤鴨,你不買烤鴨,狗會圍著你轉”
蔣獻耷拉著腦袋,小聲辯解“我一到村口,那兩條狗就追著我跑。”
“還頂嘴,你不作妖,它們會追你一天天的,下地磨洋工,開個車也能摔,我開了這么多年的車,怎么就沒摔過一次呢”施璟嘴上不停,差點踹蔣獻一腳。
蔣獻低頭默默聽訓,不再反駁,心里卻打碎蜜罐一樣的甜。
即將接近院子門口,蔣獻總是暗中不停碰施璟的手背。施璟忍無可忍,正想罵他,手里卻被塞了一個小盒子過來。
她稍稍背過賀臨,垂眸一看,是一盒安全套
忙不迭把安全套塞褲兜里,雙目微瞇,鄙夷地瞪蔣獻。蔣獻哀哀切切看著她,委屈巴巴,嘴唇張了張,到底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各回各屋,施璟帶著賀臨進了自己的房間,蔣獻就睡在他們隔壁。
賀臨道“他這么晚上出去干嘛”
“不知道,發神經唄。”
賀臨圈住她的腰“還想要嗎”
施璟起先說不要,但窩在被子里親了會兒,興頭又上來了。賀臨抱著她,摸索著她的衣物,那盒避孕套掉出來,他拿起來看,“不是說沒有嗎”
施璟面紅耳赤,支支吾吾道“在柜子里發現的。”
“怎么放到口袋里了”
“我害羞,就直接塞衣服里了。”施璟縮進被子里,故意搪塞。
賀臨笑了,把她拉起來抱在懷里,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口,“還會害羞呢,那關燈好不好”
他抬手按下燈的開關,屋內頓時一片漆黑,外頭夜黑風靜,屋里熱息氤氳
蔣獻貼墻竊聽,屋里隔音不算好。即便施璟和賀臨盡力不發出聲音,蔣獻還是能明白他們在做什么。
他背靠著墻,滑坐在墻角,仿佛掉進了一個冰水積成的漩渦,被水卷得越來越深。心里的魔障一夜之間瘋狂起來,一拳砸在墻面,拳頭帶著凜凜風聲,想殺了賀臨。
次日,施璟醒得很早。
賀臨起來時,身邊空無一人。他拉開窗簾往下看去,施璟蹲在院子中間,對著塑料桶不知在攪拌什么。
他起來先收拾了房間,被子鋪平,把昨晚用過的紙巾和避孕套都裝進黑色垃圾袋,打算等會兒拿去扔在村里的垃圾站點。
出了房間,發現蔣獻房門半掩,門口丟著一張小票紙,他順勢撿起來。略略一看,卻發現超市里買避孕套的小票,票據時間是昨晚八點四十八分。
賀臨很快明白,昨晚那盒避孕套,是蔣獻摸黑開車去鎮上買的。
他突然有點站不住,一手撐著墻,大腦好像抽筋了,憤然間理智被撕扯得四分五裂。
他沒有什么青梅竹馬,也沒有過什么要好的異性朋友,他理解不了施璟和蔣獻之間所謂的“朋友”關系。
會有這樣子的發小嗎,從小一起長大,同居談戀愛,分手后還幫前任買避孕套,這是什么扭曲的關系
賀臨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像施璟和蔣獻之間分分合合游戲的一環,他如何都代替不了蔣獻在施璟心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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