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獻拿掉她的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能睜眼,我不能”
“就是不許。”施璟還在嬉皮笑臉,又捂住蔣獻的眼睛,“眼睛閉上。”
“不,就要看著你。”蔣獻也和她玩了起來。
施璟跑回臥室,很快找到一條藏藍色領帶,跑出來坐到蔣獻腿上,領帶蒙住蔣獻的眼睛,在腦后系死結,得意洋洋手指點著蔣獻的額頭,“看你還怎么睜眼。”
“把我眼睛蒙上了,還怎么做”蔣獻什么也看不到,手上動作卻很嫻熟,順著施璟的衣擺伸進去,脫掉她的衣服。
施璟笑聲爽朗,也開始扒他的衣服,“你別動,我會對你好的。”
蔣獻四肢舒展著,懶散靠在沙發靠背,“別把我玩壞了就行。”
這是首次蔣獻以這樣的形式和施璟玩,他全程被蒙著眼,一切由施璟支配,呼吸,顫動,每個細微的動作,都由施璟施舍。
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事畢,兩人緊緊相擁躺在沙發上,余韻未散,巨大的沖擊還在靈魂深處激蕩,暖烘烘的。身體像泡在潮氣騰升的溫泉,說話都困難。
施璟也累壞了,半張臉貼在蔣獻的胸口。
蔣獻緩了過來,自己解開蒙眼的領帶,低頭看懷里的施璟。她臉紅撲撲,眼睛閉著,睫毛掛著濕意,輕微顫動,帶著嬌俏和饜足。
蔣獻指尖輕輕捋著她凌亂的發梢,吻在她飽潤的臉頰。
施璟不是一昧追求當下審美的苗條白瘦。她精力旺盛,講究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兒,身上很有力量,臉頰也有俏皮的肉感。
親了施璟的臉一會兒,又改為咬,牙齒叼著肉研磨。施璟閉眼小憩,被蔣獻弄得癢癢,抬手推蔣獻,兩只手捂住自己的左右臉頰,動作滑稽,嘴都擠成個搞笑的形狀。
蔣獻被她這種孩子氣的行徑迷得七葷八素,緊緊抱住她,“可愛死了,我家小璟真可愛。”
“我要睡覺”她含糊道。
蔣獻橫抱起她,往浴室走,“先去洗澡再睡。”
施璟總會莫名其妙對某種玩樂產生濃郁的興趣。
接下來幾日,每次做的時候,她都會找東西把蔣獻的眼睛蒙上。看他待在黑暗里,隱忍著,重喘著,她樂得哈哈大笑。
這種玩法不僅在私房里,她隨時隨地在口袋里放一根領帶或者眼罩。有時候走在路上,一時興起,用領帶蒙住蔣獻的眼睛,自己牽著他的手,說是要訓練兩人的信任感。
蔣獻不厭其煩地陪她玩這種幼稚的游戲。
他蒙著眼,一路被施璟牽著。施璟的手,成為他和外界唯一的連接點。周圍陷入黑暗,施璟手心的溫度,她的笑聲,她嘀咕的話語,化成他的整個世界。
不知不覺,蔣獻聽到了地鐵站報點的聲音,方才一驚,“你帶我來坐地鐵”
施璟沒回他的話,把他拉進車廂,嘀嘀咕咕不知在和人說什么。
緊接著,蔣獻被她按到座位上,她溫熱的氣息噴在耳畔,還在忍著笑,“我騙人家說,你是個盲人,有人給你讓座了,你好好坐著,別露餡。”
“寶貝兒,你這素質”蔣獻不由自主回道,以前施璟老罵他素質低,現在覺得,施璟和他真是臥龍鳳雛,什么鍋配什么蓋。
施璟不高興了,“那你起來吧,把位置還給人家。”
“算了,我素質更低。”蔣獻握住她的手,在手背親了親。
施璟當然沒玩得過分,帶蔣獻坐了一個站就下車了,牽著他的手,帶他離開地鐵站。蔣獻忍不住道“可以解開了嗎”
“回家再解,這樣好玩。”施璟拉著他的手,一蹦一跳走在人行道上。
蔣獻安心跟著她的指引向前,和施璟在一起的生活,永遠不會缺乏樂趣。不過,有時候也刺激過頭了。
這次,施璟要蒙住他的眼睛,帶他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