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資料上,有歲歲爸爸的信息,他現在在第三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因為父母的緣故,過去的五年間,岑笙從沒回過北方工業老城。他在這邊沒有多少朋友,能幫得上忙的,只有伍龐和王警官。
尸骨未寒故事背景,在南方科技新城。容冶一直在南方活躍,在這也沒有認識的人。
歲歲父親攻擊性太強,有多次傷人記錄。砸碎過病院的玻璃,還咬傷過護工。
岑笙和歲歲一家非親非故,不能直接去封閉病區探望他。
岑笙能理解醫院的規定。
歲歲父親的遭遇,很能激起民眾的憤怒和同情。為了賺取流量,會有很多人不斷追問他事情經過,逼他反復回憶最痛苦的過去。
受到刺激,男人的病情會加重,也會襲擊采訪者。
病院這么做,既是為了保護歲歲父親,也是為了保護來訪者。
自從和親生母親通過電話,小玩偶就悶悶不樂。它抱著好運硬幣,坐在桌子上發呆。
岑笙看得出,歲歲嘴上不說,其實也想看看自己的爸爸媽媽。
男人是精神病,即使對著小玩偶叫兒子,其他人也只會以為,他又犯病了。
岑笙拉著容冶,聯系各自的朋友。一直折騰到晚上八九點鐘,才找到幫得上忙的人。
偵探協會副會長和容冶的父母是老朋友,算是看著容冶長大。
他知道干兒子和男助理,是那種關系。岑笙剛說完自己的請求,副會長就一口答應下來。
“你明天下午13點去醫院就行,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
電話里傳來男人蒼老沉穩的聲音,“對了阿笙,小冶在不在你身邊,你讓他接電話。”
“容哥失蹤了,我兩個多月前,就上報到了偵探協會,他在失蹤偵探名單里。”
電話那端沉默許久,“我沒想到這么久過去,你還沒找到他。”
“抱歉。”
“不用道歉,你的能力我還是了解的。如果連你都找不到他,他很可能離開了這個國家,也可能已經”
老人長長地嘆了口氣,“你需不需要人手,我讓其他偵探,過去幫幫你。”
“不麻煩。”
“你不到三十歲,才入行五年。我在這行里摸爬滾打三十多年,你瞞不過我。阿笙,小冶是不是出事了。”
岑笙揉揉眉心。
這就是他為什么一直拖到最后,才向副會長求助。老人很敏銳,也很喜歡容冶,他不可能察覺不到異常。
“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看來小冶真的兇多吉少。說吧,你在哪發現他的尸體,目前誰的嫌疑最大”
副會長的語氣沉穩平靜,聲音里卻帶著微不可查的顫抖,像是在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
有人這么惦記關心容哥,岑笙本來應該很欣慰。
可他作為偵探的職業病犯了,下意識反問“殺妻殺夫的案
子那么多,我和容冶同吃同住,格斗水平又在他之上。您就不懷疑,是我殺了他”
這話一出口,客廳瞬間陷入死寂。
娘娘像轉過頭,不贊同地看向他。何俊業和蕭潔潔一臉震驚,沒看懂這是什么操作。
只有容冶知道,岑笙為什么這么問。
所有偵探都有疑心病,小笙也不例外。
他失蹤兩個多月,他干爹并沒有像小笙一樣,發了瘋地四處找他。直到小笙主動聯系上他,才順勢開始追問。
副會長的表現很矛盾。
岑笙的質問,符合偵探的邏輯。
岑笙是容冶同居五年的男朋友,副會長是看著容冶長大的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