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笙的眼眸是淺棕色的,有時受光線和角度影響,看著像黑色。
可外界影響再大,也不可能黑到這種程度。
空洞冰冷,死寂到沒有一絲生機。
相比起人類的眼睛,更像是鑲嵌在娃娃臉上的黑色珠子。
“岑笙岑笙”
容冶突然大喊,嚇了岑笙一跳。
“在怎么了”
他下意識眨眨眼睛,眼珠快速恢復正常。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容冶的幻覺。
容冶沉默許久,“你眼睛剛剛變成了黑色。”
岑笙打開手機自拍,努力瞪大眼睛,“沒看出來。”
“已經好了,情況不太對。
”
“你會不會看錯了”
“我什么時候犯過這么低級的錯誤”
容冶說的很肯定,岑笙也覺得后背發毛。
他查看圣父模擬器,發現有一條小助手的語音提示,他剛才沒聽到。
提示只有一句話,岑先生不要激動,記得時刻扮演圣父。
這是小助手第二次干預他的選擇。
模擬器和他是合作關系,他們聯手對抗白玉京。在白玉京垮臺前,小助手不會害他。
容哥說他眼睛黑了,同一時間,小助手也發出預警。說明剛剛他心里的想法,對他很不利。
耳邊響起容冶略帶擔憂的聲音,“小笙,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們這次”
“我明白,我不會對那幾個人動手了。之前是我不對,想法過于極端。既然他們已經受到法律制裁,我又怎么能僭越。”
岑笙瞇起眼睛,笑容一如既往的柔和,“不過監獄里的犯人大多脾氣暴躁,打架斗毆也是常有的事。對不對,容哥”
容冶很護短,他把流浪孩玩偶當成自己人,也想報復傷害過它的人。
只是他年紀比岑笙大,經歷的比他多。更理智克制,不會被情緒左右。
他屈指敲敲岑笙的眉心,“我不攔著你,但現在不行。”
“老鼠精說的很明白,白玉京將你我縫在一起,是要培育兇神。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異常反應。我擔心再這樣下去,我們會落入白玉京精心編織的陷阱。到時候,你就完了。”
“在除掉白玉京,徹底消除隱患前,你不許再殺人,有類似的想法也不行。那個和你合作,給你特殊道具的存在,不是希望你扮演好人么你先按它說的做。”
岑笙有些糾結,他正要開口,就被容冶吻住嘴唇。
冰冷的舌尖撬開他的唇縫,纏綿熱切的吻,將岑笙的腦子都攪成了漿糊。
意識愈發模糊,他緊攥著容冶的衣服,身體越來越軟。
恍惚間,岑笙聽見容冶冷靜又溫柔的聲音。
“我理解你的想法,你不是壞人,也不是想以暴制暴,你只是覺得不公平。為什么歲歲一家受那么多苦,他們卻可以死得那么輕松。你認為壞人不殺,等他們出獄,還會繼續禍害好人。”
“小笙,不要用那么茫然自責的眼神看著我,我很不喜歡你總跟別人說,你是個壞人。我接觸過很多人,你不僅不壞,相反在我眼里,你是個極端善良的人。”
“我做偵探,是喜歡剝絲抽繭,追求刺激。而你是想保護弱小,想查明真相,讓無辜者能夠得到公平公正的對待。”
容冶在岑笙眼尾,落下一枚枚安撫的吻。
他精神不穩定,沒有多少耐心。平時總是拉著一張臉,又好奇心極強,像是一只有些神經質的貓。
他和岑笙站在一起,任誰都覺得,經常笑瞇瞇的岑笙,更加成熟可靠。
但容冶既是岑笙的愛人,也是他的老師。
他總能第一時間發現岑笙的變化,及時將他從懸崖邊上拉回來。
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岑笙忍不住,靠在容冶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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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會不顧危險,沖進火海救受害者。也會對從未招惹過你的強奸犯,升起強烈的殺心。”
“以自己的認知為標準,極度正義極端善良。小笙,你更適合生活在古代,做一個俠客。”
容冶揉揉岑笙柔軟的頭發,“乖,不要再說自己是壞人了。這么多年我都盯著的,你沒做過一件壞事,沒害過一個人。”
“我們這么熟,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心思。以后再遇到類似的事情,你負責善良,我負責發瘋。我是厲鬼容易失控,你攔不住鬼,于情于理都可以理解。”
明明容冶沒說情話,岑笙臉頰卻開始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