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珣瞬間擔心起來假如應長川問我這傳聞是從哪里聽到的,我豈不是又要賣隊友了
萬幸,皇帝并沒有提起這一茬,而是反問“愛卿以為是真是假。”
江玉珣立刻認真分析起來“臣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世事皆有因想來此事大概率不會太假。”
“那愛卿如何看待此事。”
說話間,應長川已走入船艙之中。
他的語氣極其平淡,聽不出什么喜怒。
江玉珣剛隨他一道進去,桑公公便止步于艙外,并順手將艙門緊緊闔起。
宣有力的事的確是真,在官員之間也并非什么秘密。
對應長川而言,更是一件卑不足道。
但此刻他竟停下腳步,
聽起了江玉珣的答案。
此時已是秋冬之交,船艙里也不再像來時那樣一直開著窗通風。
關門之后,江玉珣的聲音瞬間變得極其清晰“若是單純的好男風自然沒錯。”
說話間,應長川再次轉身向內艙走去。
江玉珣的話并沒有說完,他義憤填膺道但是在臣看來以權壓人,便是不要臉至極了”
“”
糟糕,我怎么順口把“不要臉”這三個字說出來了
江玉珣下意識捂住嘴,掩耳盜鈴起來。
慌張間,沒有看到應長川的腳步忽然隨著自己的話頓了一瞬。
辰江平原的沼澤之上。
無數士兵正按照規劃整齊的圖紙,挖槽著溝渠水道。
與來的時候不同,此時站在樓船上向下看去,已能望到交錯阡陌的雛形。
除了溝渠以外,其間還有幾條相對比較寬闊的河道。
這是未來供給船行的。
不遠處,沼澤里已有積水被引入人工開挖的塘池。
此時一池秋水正隨著江風而微微顫動。
“按照我的構想,未來這附近將會有大小三十余個池塘,百姓也可在此種藕養魚。”童海霖一臉欣慰地看著遠處,突然又忍不住重重地咳了幾聲。
這一次江玉珣并沒有像以往一樣第一時間關心屯田之事。
而是略為擔憂地朝童海霖看去“童大人如今都未能適應此地水土,您一定要考慮清楚,再決定要不要長期待在此處。”
童海霖自來的時候就水土不服。
此時狀況似乎仍沒有一點好轉。
他的臉色蠟黃,身材也清瘦了不少。
童海霖擺手道“自然想好了況且我已經成了一郡太守,也不能說回去就回去。”
江玉珣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見到的那群人里竟然有童海霖
最近幾年,桃延郡最為重要的工作便是屯田、布設河網。
專精此道的童海霖成了太守后,行事將更為方便。
這番變動也算在情理之中。
但是如果江玉珣沒有記錯的話,童海霖從前去怡河邊的時候都怨聲載道,并想方設法地休息、摸魚。
他現在怎么又心甘情愿留在亟待開發的桃延了呢
“走走你們今晚就要啟程回昭都了”童海霖拍了拍江玉珣的手臂,壓低了聲音悄悄對他說,“我知道,江大人此行帶了歲稔酒,如今再不叫我喝一杯就說不過去了吧”
說完,便把江玉珣推到了船艙之中。
完全容不得身邊的人拒絕。
藏了幾個月的歲稔酒口味柔和了許多。
不過想起自己的酒量,江玉珣還是只淺抿了一口便作罷。
妄想自己能多喝幾杯的童海霖顯然不會與他計較這個。
“這酒真是
烈啊”三兩盞下肚,童海霖的臉就逐漸紅了起來。
見他這么喝,江玉珣也不由勸道這壺酒就留在蘭澤郡吧,您別一口氣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