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印監忍不住開口提醒“邢公子”
“好,”邢治猛地回頭向玄印監看去,“江大人既然敢保草民,那草民也定不會令江大人失望”
邢治的話擲地有聲,聽上去滿是底氣。
說話間他不由挺直了腰背,就連身上那股紈绔之氣都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有邢公子這句話,吾等就放心了”
說話間,玄印監又給邢治斟滿一碗新酒“嘗嘗看,味道怎么樣”
同時一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誰知這一回邢治并不急著接酒,跪了半天的他先活動了一下筋骨。
接著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草民想見見江公子這個救命恩人,不知方不方便”
襄臺殿內氣氛忽然凝重下來。
玄印監們對視一眼,半晌后方才壓低聲音說“江大人他此時還不太方便,再過上幾日吧。”
“是,是”邢治連連點頭,他不再多問,立刻干掉了手中的酒。
次日清晨,江玉珣的狀態似乎恢復了一點。
人雖然還迷糊著,但是醒著的時間終于變長了些許。
“江大人,您當心”
太監小心翼翼地把江玉珣扶了起來,再把一只藥碗交到他手中。
同時極不確定地問“不如還是由奴婢來吧”
藥碗內苦香四溢,聞得人直皺眉頭。
“咳咳,不用。”
江玉珣雖然還迷糊著,但是作為一個現代人,他怎也不愿意讓太監來給自己喂藥。
說完就小心捧起藥碗,閉上眼睛輕抿了一口。
下一刻,苦意便在舌頭上蔓延開來。
江玉珣不由皺眉,將碗放到了一旁的托盤上。
他嘟囔了句“先放到這里,一會再喝吧。”便靠在墊子上,再次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這可不行啊,”太監當即著急了起來,“良藥苦口利于病,大人還是快些喝了吧。”
然而閉上眼睛的江玉珣卻已不再回話了。
萬萬沒有想到,江大人清醒的時候有多好說話,燒迷糊了后便有多么任性。
簡直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得。
就在太監束手無策時,殿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陛下怎么又來了
太監被嚇了一跳,連忙放下藥碗躬身行禮。
“免禮,”應長川一邊說一邊緩步走來,“先退下吧。”
“是,陛下”太監輕輕將手中托盤與藥碗放在了桌案上,倒退著走了出去,順便還回身將殿門帶上。
一轉眼,屋內就只剩下了江玉珣和應長川。
天子并未看藥碗,而是垂眸朝榻上望去。
江玉珣臉頰泛紅一身病氣。
但此刻他的眼睫仍在微顫,一看便知還未睡著。
“愛卿這是在做什么”
蜷
縮在被子里的江玉珣如實嘟囔道“臣在裝睡。”
江玉珣燒糊涂后,似乎比以往更加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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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長川不由輕輕笑了起來“為何要裝睡”
他的語氣格外輕松,完全不像與朝臣說話時的樣子。
江玉珣的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說著說著便不由小了下來“臣現在不想吃藥。”
今早雪終于停了,太陽也比往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