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珣“成交”
莊有梨從來都沒有去過水樂樓,只知道它離此處不遠。
吃一塹長一智,上次的事情過后,江玉珣只要出門就會帶上玄印監。
他雖然不知道水樂樓在何處,但是玄印監卻對怡河兩岸的風吹草動,卻全了如指掌。
一個時辰之后,江玉珣與莊有梨便在玄印監的帶領下,來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座小鎮內。
還未走到鎮上,江玉珣便聽到一陣琴聲。
“到了”莊有梨不由興奮起來,他指著前方說,“水樂樓就建在那片竹林中”
水樂樓內賓客非富即貴,平時生活最講究一個“雅”字。
故而水樂樓并不在昭都,而是建在了一片竹林之中。
話音未落,莊有梨已從馬上跳了下來,同時無比興奮道“走,我們進去看看。”
“好。”江玉珣猶豫了一下,也隨他一道下了馬。
怡河兩岸連下了好幾日的雪。
此時雖是正午,可天氣仍舊寒冷。
然而水樂樓的門窗卻都大敞著,透過窗可見樓內樂師的衣著一個賽一個的艷麗。
最重要的是,他們面上似乎都敷了一層鉛粉。
還沒走到樓下,江玉珣便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他不由停下腳步疑惑道“這里的人怎么一個個如此夸張”
明明是樂師,可他們竟打扮的與解公子的男寵一模一樣
“我,我也不知道
”從沒來過這里的莊有梨也慫了。
又一陣寒風吹過,撩起了水樂樓窗上的紗簾。
樓內詭異的香氣伴隨著歡笑聲一道,在瞬間飄到了江玉珣的鼻間。
最重要的是,江玉珣看到了有樂師正在給一名年輕公子灌酒
臥槽,“水樂樓”好像與自己想象中的樂坊不是一回事啊
江玉珣不由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
腳下的積雪因他的動作發出“嘎吱”一聲輕響。
江玉珣猶豫了一下,轉身向莊有梨看去“有梨,要不然”
我們還是趁現在打道回府吧。
江玉珣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有五六個身材健壯的奴役從樓內走了出來,并氣勢洶洶地將二人攔在此處“等等”
莊有梨被嚇得禿嚕了一下“怎,怎么了”
來人均一臉橫肉、目光兇狠,看上去便很不好惹。
他們把江玉珣和莊有梨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冷聲道“兩位公子可有拜帖”
“拜帖”江玉珣一臉疑惑地向莊有梨看去。
這是什么東西
對方立刻如撥浪鼓似地搖起了頭,同時忍不住問“來這里還要拜帖”
“自然。”說著,他們已經排成一行,把去往水樂樓的路堵了起來。
這幾人的語氣與動作均無禮至極。
但他們的出現,卻令江玉珣長舒一口氣。
他迅速向后退了半步,抓著莊有梨便往回溜“抱歉,我們的確沒有拜帖。今日只是路過,好奇來看一眼而已”
說完立刻拽著莊有梨轉身,向著竹林另一頭快走而去。
壯漢對視一眼似乎還想問些什么。
不等他們開口,江玉珣就壓低了聲音道“跑”
“好”莊有梨撒腿狂奔。
隨江玉珣來并守在不遠處的玄印監,也一道在竹林間飛奔起來。
一時間塵土飛揚,場面無比壯觀。
有玄印監在,兩人好歹沒有惹出什么大事。
水樂樓外的小鎮內。
莊有梨無比心虛地趴在桌上,他看著江玉珣說“抱歉啊,阿珣。我也不知道水樂樓竟然是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