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有梨當即緊張起來,他拍了拍江玉珣的手臂道“開始了,開始了”
話音一落,原在二四米遠處的老頭便緩步走到了燭臺前。
他抬起手朝著燭臺隔空練起了掌法,并不時發出“呵、哈”之聲,滿頭的銀發都跟著搖晃了起來。
這是什么情況
江玉珣被這架勢嚇了一跳,他默默地向后退了半步,忍不住看了莊有梨一眼道,同事小聲問“這是在做什么”
“這是先生獨門掌法,他是靠內力催動蠟燭復燃的。”
江玉珣“內力”
眼前這老頭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會武功的樣子。
就在江玉珣無語之時,老頭的掌法愈發混亂。
可伴隨著他混亂的掌法,青銅燭臺上的一根蠟燭竟真在這一瞬“轟”一下亮了起來。
“成了,成了”殿內一名郎官瞬間激動起來,“原本熄滅的蠟燭真的復燃了”
老頭笑了一下,繼續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對著眼前的燭臺比劃。
他的動作幅度比剛才還要大,并不時朝燭臺甩手。
江玉珣抿了抿唇一步步向前走去。
一開始他并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情況,但老頭甩手的動作還有空氣里略有些刺鼻的氣味卻在這個時候提醒了他。
這哪里是什么“掌法”
明明就是變戲法啊
江玉珣停在了燭臺前,突然抬手打斷了對方的動作“稍等一下。”
“啊”永行殿內眾人紛紛不解地向江玉珣看去,“怎么了江大人”
老頭也不情不愿地停了下來,并緩緩地向后退了半步。
江玉珣并沒有管燭臺,而是徑直走到了這位“武學宗師”的面前。
“還請先生伸出手來讓我看看,”懶得在這里浪費時間的他直截了當地說,“據我所知,硫磺可以使蠟燭復燃,也不知道先生可是再利用此道同我們變戲法”
此
時江玉珣已經徹底認了出來。
眼前人耍的便是名為吹燈復明的傳統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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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這戲法非常簡單,只需提前將硫黃藏入指甲縫中,并在不經意間彈入燭臺便可。
如今火器剛剛投入研發,“硫磺”對大多數人而言還有些陌生。
包括莊有梨在內的眾人并沒有聯想到這一點。
“江大人這是什么意思”對面的人非但沒有伸手,反而默默把手腕向背后藏去,“您這是在懷疑我的掌法”
瞧這人還在嘴硬,江玉珣完全不給他面子“正是。”
燭火將他的面頰照得忽明忽暗,在天子身邊歷練了一年的江玉珣氣勢早不同于常人。
“你”對面的人瞬間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若朝廷對此法不感興趣,放吾走就是了,何須如此羞辱吾”說完他便拂袖想要離去。
“誒,先生別亂走啊”有郎官連忙伸手去拉,卻見他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似乎真的是心虛了
江玉珣沒再理會這個人,而是直接轉身看向背后的玄印監“檢查一下這位老先生的指縫。”
“是,江大人”
見江玉珣要和自己動真格的,老頭終于慌了起來,“江大人這是何意”他一邊說一用將手指在衣服上抹來抹去。
然而不等他毀滅完證據,玄印監已經將老頭的手強行掰了過來。
“哎呦”
“疼疼大人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