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師主要負責火藥的研制,大部分的火器都是由服麟軍負責制作和儲存的。
聆天臺最終只從丹師手中取得了。
甚至拿到手中的那份,還是玄印監動過手腳的。
憑這個配方,什么火器都制作不出來。
甚至反而會迷惑折柔人,給他們留下“火器”只是個噱頭,實際沒有任何威力的印象。
說完那幾名百姓的動向后,齊平沙又將一張地圖遞到了應長川的手中“啟稟陛下,這便是那幾名信眾慣常活動的區域。”
天子輕輕點頭,接過了他手中的東西。
澤方郡幅員遼闊,邊境線極為漫長。
聆天臺的這幾名信眾,自然不可能探明所有駐軍點和村落、糧倉。
他們這幾日一直在澤方郡的烏長縣附近活動。
顯然是打算把折柔人向這里引。
軍帳前安靜了一會,應長川應當是在仔細查看地圖。
坐在榻上的江玉珣早就沒了困意。
此時他無比想去前面參與應長川和齊平沙的交流。
江玉珣不想在此時暴露兩人的關系,特意假裝住在隔壁那間軍帳內。
直接撩開氈簾出去,豈不是功虧一簣,并擺明了告訴別人自己昨天晚上和天子睡在同一張床上。
擔心齊平沙知道自己和應長川的關系,江玉珣糾結半天只得繼續保持方才的姿勢坐在床榻上,且一動不動生怕發出半點聲響。
過了一會,齊平沙終于再次開口“除此之外,邢公子那邊也收到了新的消息。”
軍帳另一頭響起一陣腳步聲,齊平沙再次走上前去,把信報放到了天子的桌案上。
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也不知江大人何時有空來仔細查閱此封信報。”
保險起見,江玉珣去年特意重新編寫了一份注音表給邢治用。
往后凡是機密信息,邢治均用此法寫成并直接交于江玉珣手中,哪怕是負責傳遞消息的玄印監也看不懂信上寫的是什么。
坐在床榻上的江玉珣不由一頓,心中忽然生出了些許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
了解他生物鐘的齊平沙忽然奇怪道“現在已是卯時,按理來說江大人已經起來了。不如臣現在便去叫他”
江玉珣
不必如此
坐在床榻上的他忍不住攥緊了手下的棉被。
齊平沙不知道除了自己和邢治外,應長川也懂得這套注音表。
按理來說,此時應長川只用拒絕齊平沙的提議,自己拿起奏報來讀便是。
然而江玉珣卻聽到
天子輕輕笑了一下,末了轉身朝著背后的氈簾道“不必麻煩,江大人此時就在這里。”
齊平沙“啊”
陛下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呆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順著應長川的視線向后看去。
那里不是天子的臥榻嗎
江玉珣認命般閉上了眼睛我就知道。
大周和折柔隨時都可能開戰,邢治發來的奏報必定與此相關,且容不得半點耽誤。
應長川的話音落下沒多久,江玉珣便披上外袍,拉開軍帳里的氈簾從后走了出來。
同時裝作沒事人一般向應長川行禮“參見陛下。”
看到這里,齊平沙的大腦已然一片空白。
江大人怎么真的從陛下的住處走了出來
昨晚他們,他們
天子做事向來不避諱玄印監。
然而向來正直的齊平沙,在今日之前竟完全沒想過,除了“君臣”以外,江玉珣和應長川之間還會有其他關系
此刻他的耳邊已經嗡嗡響了起來,齊平沙張了張嘴想要和江玉珣說什么,但對方卻已拿起奏報,并開始仔細翻閱。
江玉珣看上去無比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