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臉理所應當地說“后悔只留了十日休沐。”
并于同時用指腹輕輕蹭起了江玉珣腕間的紅痕。
江玉珣“”
我就知道不該期待應長川說出正經話。
他正欲轉身不再搭理應長川。
天子卻稍加用力收緊手指,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還有后悔忍了這么久。”
榆木制成的馬車格外寬大,車壁看起來雖然有些薄,實際上早加了一層棉花用來隔音。
按理來說,應長川完全不用刻意小聲說話。
但此刻他偏偏壓低了聲音,在江玉珣的耳邊輕喃道“浪費了那么多時間,實在是可惜。”
此時馬車已經駛上半坡。
顛簸間車簾輕搖,隱約可見仙游宮的宮門。
眼見將要抵達目的地,江玉珣也無心與應長川再耗費時間。
他直截了當地吐槽道“過往那么忙,哪有時間和陛下談情說愛”
隨著一陣“吾皇萬歲”之聲,馬車穿過了仙游宮的大門,駛入其中并一點點降低速度。
應長川依舊沒有放手,而是輕輕搖頭將視線落在了江玉珣的鎖骨間,意味深長道“孤說的并非單純的談情說愛。”
他一邊說一邊瞇起了眼睛,神情格外耐人尋味。
與那日故意叫江玉珣“江侍中”時沒有什么兩樣。
放在十日前,江玉珣或許不懂他這是在做什么。
但此刻江玉珣卻一眼看出應長川又在和自己裝。
這次不裝“天子與秘書”改裝“昏君”了
“以權壓人”四個字兀地出現于他腦海之中。
說話間,馬車已緩緩停了下來。
士兵不知散到了哪里去,木質車輪旋轉產生的輕響消失不見,安靜下來后江玉珣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他下意識想要往后退,沒兩下后背就撞在了車壁之上。
這都回仙游宮了,應長川怎么還演上癮了呢
天子在此刻微微瞇起雙眼,一點點逼近江玉珣。
就像一只藏在山林中的野獸,自密林后一步步走了出來。
他輕輕吻向江玉珣的鬢邊,并壓低了聲音在對方耳邊問“愛卿想知道,孤想怎么做嗎”
應長川的目光銳利如鷹。
眸中滿是陌生的壓迫感與攻擊性。
配合著如此目光,此時應長川的話就如獅子問一只羊“想知道我打算怎么吃你嗎”那般離譜。
這種問題也太不正經了吧。
經歷幾日荒唐的江玉珣心虛地轉身看了一眼車簾,耳根也在瞬間紅了個徹底。
他于第一時間搖頭,想要義正言辭地告訴應長川自己沒有半點興趣。
然而應長川故意發出的問句,卻在頃刻間挑起了江玉珣本能的好奇
不想
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他攥緊手心,咬牙努力在催眠自己對此不感興趣。
然而這并沒有任何用處。
江玉珣緩緩張開了嘴。
一聲“想。”字如露水般毫無預兆地自葉片上滴了下來。
徹徹底底地打破了馬車內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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