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有什么問題嗎。”
士兵被問住了。
這倒也沒什么問題,畢竟城內沒有規定必須攜帶武器外出。因此確認過后,還是讓開了路。
方銘剛要出去,手腕忽被抓住,耳后傳來一熟悉的人聲。
“抱歉抱歉,他不打算出城了,麻煩關上吧。”
方銘眉頭一皺,沒來得及發話,便被硬扯著往回。
他回過頭,看清抓他的人是秦灝。同樣許久不見,對方大約過得不錯,原本瘦削的臉頰甚至長了些肉。相比從前,多了幾分親和感。
被帶著走了幾步,方銘抽出手,冷聲道“做什么。”
“這是我該問的吧。”秦灝扶額,“我聽說你受了重傷,還在擔心呢。現在這算怎么回事,一把槍都不帶這么出去送死”
秦灝和軍部的關系不錯,方銘不清楚對方知道多少,沉默以對。
“好好好,不想說算了,”秦灝又要抓人,“我帶你去個地方。”
方銘避開“我要出城。”
秦灝簡直無語了,直直看了人一會
兒,
開口道“那給我點兒時間之后你要出城還是干啥,
都隨便你。”
方銘回頭看了一眼,因這個小插曲,城區出入的大門已經重新關上了。中央城對平民出入有限制,每兩個小時開一次門,過后只能等待。
眼下無事可做,他重新看向人“去哪兒。”
數分鐘后。
兩人轉移到了另一處地方。這是一獨棟建筑,外墻灰撲撲的,油漆斑駁,裸露出石灰水泥。原先大約是汽修店,有上下兩層,如今被改造成辦公樓,里邊堆滿了雜物。
“隨便坐。”
秦灝招呼道。
方銘立在雜物之中,無處下腿。
見狀,秦灝把沙發上的行李挪開,又招呼了一遍。
方銘沒有動。
“好吧,你想站著就站著吧。”秦灝倒了杯水,放在茶幾上,“你在這兒等等,我馬上回來。”
落下這句,他便從進來的門離開了,只留下方銘一人。
茶幾上的水冒著白煙,還是滾燙的。方銘沒有去管,徑自朝前走去。
那里擺了張辦公桌,是整間房唯一干凈的地方。桌角放了一盒名片,方銘拿起,見與秦灝上次給他的一模一樣。
看來,這里是那人辦公的地方。
方銘把名片放了回去。
他不知道對方叫自己來做什么,也不感興趣。反正等時間到了,他還是會走。
秦灝暫時沒有回來,方銘坐去沙發,望著眼前那緩緩升起的白煙,不知不覺竟有了困意。
房間里只有一扇小窗,懸得極高,陽光透不進來,以至于屋內泛著一股潮濕的冷氣。
方銘穿得薄,只覺冷意滲過剛結痂的傷口,刺入了白骨。他低下頭,臉龐緊挨著肩膀。
茶杯口不再冒白煙,身后似乎有人靠近。他想要睜眼,眼皮卻沉重得掀不起來。
腳步聲停了,隨后,一道冰涼觸上耳后。
溫度,觸感,都有幾分熟悉。
方銘眼皮微動,終于睜開了眼。
往上望去,映入眼簾一張瑰麗的面孔。發絲微長,合攏扎在了腦后。
漂亮的桃花眼只見一只,另一只蒙了醫用眼罩,與左眼黑瞳相對,更顯分明。
修長的脖頸纏了白色繃帶,本就皮膚蒼白,如今不見血色,更透出幾分病態的美感。
“小銘。”
那人眼簾半垂,語氣溫柔。
方銘呼吸滯住。
空氣仿佛泛了薄霧,將那人漂亮的面容朦朧在霧色之中,一切都看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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