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愿講話,不管問什么都不說,崔枕安自是不愿逼得太急。
無論姜芙是恨是怨都是理所應當,她給什么他便受什么。
“今天太晚了,讓你受驚是我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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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整個人汗毛立起,就在他的唇角碰在自己臉上的時候,緊閉雙目,拼死握拳。
好在他沒再往下做更過份的,再睜開眼,人已經離坐。
端云殿內燈火通明,隔了門窗投在殿外便更顯柔和,一眾人等在殿外候著,方柳亦是。
端云殿侍候的女婢識得方柳是崔枕安身邊的人,人高馬大的站在那里便覺嚇人,愣是沒一個人敢胡亂交頭接耳。
仇楊急急忙忙的自假山出拐出來,本來是先要去長殿復命,到了那才得知太子殿下不在,因事情緊急他不敢耽擱便跑到了端云殿來。
一見方柳便知殿下定然在此,腳步匆忙連氣也沒喘勻便問“殿下在里面吧”
“在的。”方柳點頭。
得了肯定,仇楊愣頭青似的便要往里闖,一下子被方柳拽住,“唉唉唉,你做甚”
“臨州來了密報,急著稟報太子殿下。”
方柳目光朝殿門上斜了一眼,大膽猜測里面的人此刻應該見不了人,為使仇楊不犯他之前犯過的錯,將人又往后拉了兩步,“稍等下再進去。”
“等多久啊”
“也就半盞茶。”方柳約摸著。
“哦,那還好。”本來仇楊心急,聽他這么一說,也就靜下心來,且等半盞茶便是。
才拭了臉上的汗珠子,只聽殿門聲響動,崔枕安自殿門前露出臉。
將方柳嚇了一愣。
“殿下,臨州急報。”仇楊一見人出來,上前一步將密信奉上。
“隨我來。”崔枕安大步邁出殿門,隨手一抬,示意端云殿的女婢回歸本位。
大步匆忙回了長殿之中,命仇楊啟了密報他細細看去,眉頭一緊。
“殿下,是不是情況不好”仇楊小聲一問。
自打崔枕安入京,便聽聞臨州管轄境內不太安份,如今密報在手,更加確認了他的猜測。
“派人再查一查,這件事不要懈怠,”他一頓,抬眼又望向方柳,“你明日去將許定年的卷宗調出來,我要親自過眼一遍。”
今日方柳是陪著崔枕安同去暗牢的,一人言語他當時聽了個清楚,“太子殿下是要重新查當年的事”
崔枕安默聲不語,自有盤算,他需得找出一個強有力的證據,讓鐘元心服口服。讓他知道,許氏所謂的冤屈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
“還有一件事。”崔枕安正色起,“告訴仇楊,放出人去先查沈齊,查出來任何都好。”
“您這是要先處理沈家”仇楊一頓,“殿下,此事怕是不妥吧,沈齊掌管漕運,根深蒂固,圣上有命,前朝舊親暫不能動,您都容了他這么久”
不錯,從前能忍沈家,因為不知道姜芙在沈家所受,如今他第一個想殺的,便是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