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狗東西
“你方才同鄭君誠說,你叫什么”酒氣撲散在姜芙的臉上,也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
明明看著臉色未變,講話還算清明。
兩片朱唇微動,想說的話又吞了回去,這人大老遠的追到這里來,又是要鬧事。
她不答,崔枕安反先聲“你說你叫鐘芙”
在崔枕安眼中,姜芙對鐘元的愛意都在細節里,隨處可見,他聽不得姜芙與鐘元相關半點,這兩個人的名字這般曖昧的擠在一處,讓他心口發堵。
以他之姓冠其之名,可見鐘元在她心中份量。
嫉妒的抓狂。
“你是不是時時刻刻都想著他”這兩日兩個人連嘴都沒吵過,本來已經趨于平穩,可一個鐘芙,又將崔枕安的邪火勾起。
姜芙覺著此人不可理喻。
自己也是裝了一肚子的火氣,方才分明看到崔枕安對鄭君誠講話有多客氣,舅甥情深,就算他做了再大的惡,也有崔枕安幫著兜底。
“崔枕安,”想到崔枕安對鄭君誠所做所為態度曖昧不明,心中便氣得幾乎喘不過氣,“我現在一句話也不想同你講,你不要找我的麻煩。”
明明害了鐘元全家的人就在眼前,她卻除了生氣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連罵他一句都不成。
也是此刻她才懂,這么多年鐘元到底是如何過的。
仇敵逍遙自在,自己卻放棄了一切只能在宮里做一個宦官,單槍匹馬面對強大的一切。
崔氏皇權就似一張巨大的網,不見頭亦不見尾。
而他們渺小如螻蟻,想要撼動,如蚍蜉撼樹。
越是與這些人相處,便清楚當年鐘元的處境,他難的超乎想象。
身子朝前逼近,幾乎與她貼著,他似完全沒了頭腦,“你非要拿他氣我是嗎”
崔枕安可以被她扎成篩子,可以容忍她對自己心存怨氣,可以容忍她對自己整日沒個好臉,唯不能忍她念著鐘元。
這幾日的風和日麗,皆因一個名字,徹底推翻。
可以讓他不顧一切,似條瘋狗,陰陽全在剎時。
全無懼色挺起胸膛對上他滿身的陰鷙,“懶得理你。”
繞過崔枕安身旁想要離開,可那人正在氣上,哪里會讓她走,單手攬了姜芙的腰肢,一把將人按回到墻上。
滿腹的占有欲讓他失了理智,捏起她的下巴重咬一口,姜芙吃痛,抬手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響亮,崔枕安亦不顧,反而反手將她的手臂扣在墻上。胡亂與他撕打起來,姜芙胎腿便踢,又被他起手將腿抬住,反扣于他腰際,而后雙手一托將人抱起,雙腿突然懸空,姜芙捶打他肩膀,“放我下來”
將人托抱起,二人視線平齊,他使壞一般的在她臀后掐了一把,氣急問“你說你叫什么”
臀上吃痛,身子本能朝前一挺,卻愣是不肯吭聲,此刻求饒是最好的一條路,只要
同他說句軟話,可姜芙顯然也生氣了,覺著崔枕安向惡。
本來那人氣急,可瞧著她這被欺負的無所可躲藏的樣子又覺著可憐,當真讓他又愛又恨。
明明想下狠了心欺她,真到份兒上,又心軟了,她一臉倔意不肯服輸,活脫似只未長獠牙的老虎。
他氣著氣著竟笑了。
將人朝上掂了一掂,隨后臉朝前湊去輕咬她的唇珠,聲線沉溺充著磁音,“又惹我生氣,得罰。”
姜芙心口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