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冷壁,她躲無可躲,退無可退,頭稍偏過,便被他摟著腰際抱離墻壁,繼而擁著她來到角落處的木階之上。
身下枕的是他的外袍,姜芙被崔枕安的漫散的酒氣熏的暈頭轉向。
只覺著亭閣的鏤窗一上一下間被晃成了重影兒,他身上的玉珠子不停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姜芙身上因本能透出的異常愉致使她覺著羞恥無比。
踩于云端之感一涌一涌的襲來,她扯了崔枕安的衣袖捂住自己口鼻,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他有意深淺不一,使得姜芙終是在喉嚨中擠出一聲噫語。
那人得意輕笑,在她臉頰印上一吻,姜芙使出渾身本事,罵出了她有史以來最難聽了一句話“狗東西”
“這世上也就你敢這么罵我。”他氣喘湍急,說話時熱氣撲在姜芙的耳畔,勁腰又加力三分。
“你說對了,”再次使壞指腹捏于紅珍珠之上,“我就是狗東西。”
酒意隨著汗流一場幾乎全部消散,結束后崔枕安扶著姜芙坐起,將衣衫一件件幫她搭在身上。
人抱在身前,她脊背對著他的胸膛,任由他手臂圈著自己,細細慢慢的將衣帶一一系好。
散落的長發被穿在了衣襟里,他伸手捋出,滿手馨香。
最后一件外衫幫她穿好,于她頸后輕啄一下,“現在還會疼嗎”
不應他話,姜芙伸手攏了長發,而后撐著胳膊自地上站起身來。
閣間外風聲響徹,才出了一身透汗,頂著風出門定會著涼,姜芙不管不顧理了衣襟打算出門,沒走出兩步突覺小腹一陣刺痛,如若一根尖長的銀針扎入其中,姜芙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隨即感覺一股暖熱順著腿線流淌下來,直到腳下。
借著檐下晃蕩的火光,她垂眼一瞧,竟是血色。
“怎么了”見人突然定住,才將外袍搭在身上的崔枕安行上前來。
“我”姜芙扯著原本素色的羅裙,見著上面染紅的一條血跡,“好像是月事來了”
稍一過腦,日子的確近了,可來的這般突然還是頭一次。
這血色扎眼,崔枕安顧不得旁的,衣衫尚未系整齊,扯了袍子將人下半身裹好,隨后將人攔腰抱起出了閣中。
又是一陣刺痛襲來,疼得姜芙閉了眼,手也不覺抓上崔枕安肩上的衣襟,這不似普通的癸水。
崔枕安抱著她腳步極快,姜芙覺著
耳畔生風。
“你到底怎么了”她的指尖兒緊緊抓握在自己的肩頭,感之用力,更能瞧見她因痛楚而扭曲的五官。
小腹劇痛的位置好似她平日為了避孕而施針的穴位,又似癸水來的感覺,但要痛上許多,若尋醫官來,會發現什么也說不定,姜芙只好咬了唇硬撐,“是月事”
“月事”連他一個從未有過月事的大男人都不相信她所言,“月事怎會如此是因為剛才”
剛才的確激烈,他此刻肩背兩側還被人抓的火辣辣的疼。
一路顛簸將人抱回房中,原本在收拾的婢女見門突然被人自外踹開嚇了一跳。
“去拿干凈衣物,再準備些熱水把郎中叫來”崔枕安一一吩咐下去,將姜芙抱到床上,這會兒火光下的人臉色蒼白,外袍之下,血色已經染了大片羅裙,看得人觸目驚心。
“我已命人去請郎中,你稍忍耐一下”不知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崔枕安只瞧那血色便于心不安。
婢女取來干凈衣裙時見著姜芙如此,也驚了顏色,有人端了熱水入室,浸了軟帕要為姜芙整理,許是太子在前,又不知姜芙生了什么事,兩個人湊到榻前手忙腳亂,倒是連件衣裙也換不下。
崔枕安越看心里越煩,平日端儀的人頭一次對下人低吼“滾出去”
兩個小婢女忙退到一旁,崔枕安放下帳上銀鉤用以遮蓋,伸手去解姜芙的羅裙,再給她清理,換好干凈衣物之后,郎中這才趕到。
姜芙生怕經郎中一診便被瞧出端倪,只好強忍著痛扯了崔枕安的腕子,“我不想看郎中,我沒事,只是癸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