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下休息吧,好孩子,”宮仕昌知道鼎鼎喜歡跟溫竹森一起玩兒,自然也是知道溫竹森今天早上突然暈厥過去的事情,“今天請你來,一個是想要好好地看看你,另一個,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帶鼎鼎去參加寶寶綜藝的事。”
秦伯小聲糾正“老爺,是娃綜。”
宮老爺子很聽勸“對,娃綜。”
溫竹森終于等到了談及這件事的機會,聞言坐得更端正了,生怕錯過半個字。
宮仕昌笑呵呵地彎了彎戴著扳指的拇指,輕輕叩擊兩下桌面,淡聲問溫竹森道“竹森啊,鼎鼎好像很喜歡你,對吧。”
被宮老先生舉手投足間的威壓所震懾,溫竹森選了個最不會出錯的答案“小叔性格好,跟誰都相處得來。”
果不其然,聽到這個回答后,宮仕昌就笑了起來。
秦伯接過傭人送來的熱茶,放在溫竹森的手邊。
溫竹森向他道過謝,繼續認認真真地聽著爺爺的話。
“我二兒子和兒媳走得早,只留下阿止這么一個孩子”想起自己引以為傲的二兒子,宮老爺子的眼底就充滿了哀傷。
溫竹森的心情隨著老人的語氣逐漸下沉,也越發心疼起了原書中的宮止。
果然和當時看到的原文一樣,宮止屬實拿捏了美強慘的人設。
“啟陽品行不端,不適合成為宮家的繼承人,但佩虞的身體又不好,”宮仕昌嘆了口氣,“所以這么久以來,我一直都把阿止當做我唯一的繼承人在培養”
宮啟陽是宮止的大伯,宮佩虞是宮止的三姑。
溫竹森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垂眸安靜地陪伴著話主的時候,總會讓對方生出情不自禁地對他吐露更多心聲的沖動。
“而鼎鼎的出生,并不是我們老兩口貪心,想要個什么老來得子之類的。”
宮老爺子說的這種情況,溫竹森是了解的。
上一世他纏綿病榻,時常待在醫院里,每次化療之后,都能在回到病房休息的時候聽到很多醫院里的新鮮事。
經常聽到有高齡產婦會不顧家中女兒的阻攔,執意要再生一個孩子,美其名曰給家中的大女兒作伴,實際上是給大女兒找了更多的麻煩。
他所聽說的高齡產婦,不是醫學定義上的那種高齡,而是在所有人的認知中的那種高齡,最大的產婦年齡甚至有高達六十二歲的。
按照爺爺的年齡推斷,奶奶當年生鼎鼎的時候,大概也要五十七、八歲,將近六十歲左右了。
實在是過于危險了。
“幾年前,佩虞患了白血病,骨髓移植后也還是復發了,”在說起這些事的時候,宮老爺子才像是真的褪去了生活中的所有光環,完完全全地回歸到了父親的身份,“鼎鼎媽媽就是醫生,她始終覺得臍帶血才能真正地救佩虞,所以寧可冒著那么大的風險,也要生下鼎鼎”
溫竹森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會擁有聽到這種豪門隱私的權利,一時驚怔不已。
“由于佩虞不能再等了,所以鼎鼎是八個月的時候被強行早產的也正是因為這樣,導致他的睡眠狀況直到現在都特別不好,”宮老爺子又嘆了口氣,“我們老兩口對不起鼎鼎,所以想讓他盡可能快樂平安地長大。”
“小叔和姑姑都會健康順遂的。”溫竹森說道。
那么可愛善良的奶娃娃,一定會一直健健康康地快快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