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我還有鼎鼎這個孩子,”宮仕昌把話引回到了正題上,“所以你帶鼎鼎上節目時,并不能公開地表明你們的身份。”
家中的傭人們和溫竹森曾經所在的許家都要靠宮家生活,自然不敢把這件事公之于眾,但不知道溫竹森是否會成為那個變數。
“我明白的,請爺爺放心。”溫竹森非常理解宮老爺子的想法。
其實拋開會給家中兒女帶來極大麻煩的事實,聽到那些高齡產婦的事情時,溫竹森總是會為她們捏一把汗。
他深知身體不舒服時候的感覺,所以也能夠想象出來高齡產婦們在經歷撕心裂肺的疼痛時,那種滋味有多難熬。
因此溫竹森十分清楚,自己肩上的任務有多重。
奶奶在接近六十歲的高齡、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了鼎鼎,這個孩子自然是被所有人都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存在,對整個宮家而言都是至高無上的掌心寶。
如今交付給他來照顧,他說沒壓力是騙人的,當然也不會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秦伯本想過會兒趁老爺子不在的時候,向溫先生解釋一下,就算溫先生覺得老爺和夫人在這個年紀生鼎鼎,對鼎鼎來說可能是件很不負責任的事情,但是三小姐隨時都可能會有危險,他們別無他法,只能做好一切計劃,隨時準備用鼎鼎的臍帶血來救三小姐。
不過看見溫竹森的神情,秦伯便知道自己無需再多言,溫先生已經將這件事情理解得清晰透徹了。
“竹森,你盡管帶著鼎鼎玩得開心就好,不需要去管那些可能會欺侮你們的人,”宮老爺子得到了溫竹森的承諾,心情大好,“那些事情,阿止都會處理的。”
早在溫竹森跟阿止結婚之前,他就已經讓人把溫竹森的背景調查清楚了。
前幾年嘗試著進入演藝圈,卻因為某些上不得臺面、但其實也沒有過分到讓人無法原諒的原因被迫退圈,如今再出現在熒屏上,免不了要被觀眾們痛斥辱罵。
聽到爺爺的話,溫竹森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雖然他沒見過宮止,但僅憑書中原文的描述和別人提及他時自己的想象,就能猜到那人大概是什么樣的淡漠性格。
這樣的高嶺之花,溫竹森哪里敢寄希望于他,緊忙搖搖頭,語氣溫順地說道“爺爺,您放心吧,我不會帶著小叔惹出麻煩來的。”
這種恩威并施的壓迫感,才是最讓人膽寒的。
“惹不惹都沒關系,”宮老爺子擺了擺手,“至于你對鼎鼎的稱呼,自然是怎么開心怎么來,他的輩分雖然大了點兒,但我發現啊,鼎鼎好像很依賴你。”
溫竹森的眼前出現了小崽崽幫自己拿水杯、掖被角的畫面,眸中溫柔更甚。
“平日里在家的時候,他經常會像他的哥哥姐姐一樣,總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宮仕昌笑呵呵道,“但是聽你們秦伯說,鼎鼎在你面前的時候,真的就會像個小孩子一樣,有小娃娃的那種活潑勁兒了。”
想起肉嘟嘟的小崽崽,溫竹森眼中的笑意就止不住“小叔真的很可愛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剛好抬頭看到了正在逗貓的秦伯。
猛然記起秦伯多次在輩分上的叮囑,不知道究竟該聽誰的,一時間欲言又止。
可宮老爺子卻似乎看到了他的想法,直接哈哈大笑道“不要去管你們的秦伯說什么,他這個人啊,古板得很,要是聽他的,早就把我的乖孩子們都教成小木頭了。”
聽見爺爺對秦伯的形容,溫竹森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對,就是要多笑嘛,”宮老爺子的聲音十分有穿透力,精氣神十足,“我們竹森長得好看又討人喜歡,就是要多笑一笑,順便啊,也帶著阿止仔多笑一笑。”
想起宮止,溫竹森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褪去了幾分,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原書中的自己險被宮止的律師送進監獄的慘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