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三口見人暈了,立馬慫了,見宮止看上去似乎無暇顧及他們的樣子,便互相對了個眼神兒,俯下身子抱起自家惹了大禍的孩子,想要轉身偷偷離開。
然而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后路已經被兩個彪形大漢堵住了,直接摁在了原地。
當男人的身上莫名其妙地出現了幾處大小不等的淤青拳印時,園區的警方也剛好趕了過來,將這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地帶回了局里。
圍觀的人群有想要拍照的,可看到frederick那雙威壓感極強的眼睛后,紛紛老實巴交地把手機揣回到了口袋里,灰溜溜地離開現場,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更別提跟身邊人議論此事了。
反倒有站在遠處、不擔心被那兩個外國人打的游客踩在小路邊的凳子上朝這邊拍了幾張照片,以博人眼球的方式發到網上后,迅速引起了熱議
兩個大人都帶著墨鏡,看不出來是誰,但是旁邊的小崽崽我認出來了,絕對是鼎鼎
如果是鼎鼎的話,那么躺在那個男人懷里的人,豈不就是森森了
我靠,難道溫竹森真的有圈外男友我一個爆哭
溫竹森的身體也太差了吧,帶孩子出來玩兒也能暈倒該不會是作秀吧
就沒有人關心現場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我只關心那個抱著我老婆的野男人到底是誰,秘書給我查
市中心六院單人病房。
溫竹森躺在病床里,闔著眸子安靜地昏睡著。
日光透過窗戶潑灑在溫竹森正輸著液的手背上,冰涼的藥液流經輸液管,卻在即將輸進血管的前一段,被一瓶散發著熱氣的溫水瓶減弱了涼意。
是宮止在離開病房之前,特意去灌了瓶溫水輕輕搭在輸液管上的。
鼎鼎跪坐在床尾的被角上,jiojio一動也不敢亂動,只傷心不已地用小肉手不停地抹著頰邊的金豆豆。
都怪鼎鼎要坐旋轉木馬,害得森森被壞蛋欺負,鼎鼎也是個大壞蛋
“小叔”溫竹森還沒睜開眼睛,聲音里就帶上了笑意。
聽見森森的聲音,鼎鼎又驚又喜,金豆豆掉得更快了,手腳并用地爬過來,期間也沒有忽略不能碰到森森的輸液管“嗚嗚,森森森森你醒啦都怪笨蛋小叔”
“怎么能怪小叔呢”溫竹森的右手空著,笑著將奶娃娃拉進了被窩里,碰到鼎鼎濕漉漉的臉頰,便笑著問道,“誒小叔的眼睛又出汗啦”
鼎鼎哭得更傷心了。
與此同時,六院腫瘤科副主任辦公室。
“根據顱腦磁共振顯示,”施重的電腦屏幕上是放射科給他傳過來的檢查結果,“溫先生的顱內存在一些淤血,當然,阿止你放心,并沒有損傷到重要的神經功能區。”
話音剛落,宮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縮,輕聲重復了一遍施重的話“顱內淤血。”
大概是猜到了好友的想法,施重無意識地滑了滑鼠標,正視宮止“對,我調取了一下溫先生之前的病歷他出過一場車禍,時間是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