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小施寶貝的保護,鼎鼎也被自家乖寶貝的反應驚得半天才回過神來。
想起乖寶貝關門之前屋中那一閃而過的畫面,奶娃娃好奇地問道“小施寶貝森森為什么穿著粉色裙裙呀”
奶娃娃話音剛落,就傳來了施重驚慌失措的解釋“是、是、是因為森森太熱了,叔,咱去吃點兒東西好不好然后再去游樂園玩一趟,時間時間應該就差不多了。”
人類幼崽的新眼睛果然好用,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而且還是在那么暗淡的光線下,居然就看清了溫竹森身上的裙子是粉色的。
猛力甩上入戶門后的宮止將后背緊貼在門板上,一臉愕然地低頭看著隨意地坐在地毯上的溫竹森。
門外回蕩著奶娃娃漸行漸遠的疑惑小奶音“可是現在是冬天呀,小叔怎么一點都不熱呀森森會不會生病喔我要回去告訴森森多穿一點”
宮止充耳不聞,按緊門鎖。
“宮先生,這是你的新婚禮物,”溫竹森艱澀地咽了下口水,細長手指搭在宮止的西褲皮帶扣上,耳尖緋紅,“預祝你新婚快樂。”
溫竹森從來都沒有嘗試過一整晚不睡覺。
因此宮止便大膽地讓他嘗試了一回。
直到天邊顯露出些微曦光,宮止才將滿臉淚痕、昏睡過去的卡皮巴拉裹進被子里,扛在肩頭上,跟著卡皮巴拉的小金庫一起塞進了車里,而后回到了宮家老宅。
再醒來的時候,溫竹森發現自己已經躺回到了老宅的被窩里。
宮止就在他的身邊坐著,握著他的手低頭看他。
“阿止幾點了。”溫竹森的聲音沙啞得厲害,足足哭了半宿,后半宿是因為實在發不出聲音來了,硬是把宮止咬得直皺眉,才轉移了些許注意力。
宮止看了一眼腕表“九點四十五。”
聽到宮止的話,剛剛重新闔上眼睛準備再睡一會兒的溫竹森瞬間再次睜開眼睛,一骨碌從被窩里爬了起來,期間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保持著一個動作靠在枕頭上,半天都不能動彈。
“唔。”
宮止緊忙上前把人扶著坐好,一臉愧疚地認錯“對不起,是我不好。”
跟宮止相處的時間久了,溫竹森的性格變得越發開朗了許多。
也越來越會下意識地跟宮止互相調侃說笑了。
見宮止真心實意地向自己認錯,溫竹森伸出一根食指,笑著在他眼前晃了晃,而后微微蹙眉,做出一副深思熟慮過的穩重模樣,沉吟道“不不不,你太高估自己了,就憑你那兩下子還不至于。”
宮止“”
那現在連發音都困難、爬都爬不穩的人是誰
宮止當然明白溫竹森是在逗自己,索性將計就計,微挑眉梢“既然溫先生不滿意的話,要不我
試試神奇湯”
溫竹森調侃不成反被威脅,頓時就不淡定了aaadquo那還得了aaardquo
要是真的喝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們婚禮那天都八成只能是宮止一個人上臺了,他哪里還有命在
“好啦,快躺下吧,再睡一會兒,”宮止幫他掖掖被角,“突然坐起來做什么”
溫竹森環顧了一圈兒,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一轉頭,就著宮止喂到他嘴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才舒服地清了清嗓子“我還要去片場試戲的,今天是第一天,我不想遲到的。”
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溫竹森都是個堅定不移的敬業人員,只要拿了屬于自己的那份兒工資,就從來不會選擇消極怠工。
如今得到了這么好的工作機會,自然不會對不起給他發工資的人。
“但是今天情況比較特殊,我跟導演說一下可以嗎”宮止并不會直接替溫竹森做決定,凡事還是都會以溫竹森的想法作為最重要的判定標準。
“不啦,阿止,我很喜歡我的工作,”溫竹森因為某種原因,只能半歪著身子坐在床邊穿褲子,說話的時候,還輕聲“嘶”了一下,順帶瞪了宮止一眼,“下午一點,現在時間還來得及,我不能遲到,這是對單位同事的不尊重和不負責。”
總不能讓那么多的演員同事等他一個人吧。
宮止“”
也就只有他的卡皮巴拉能把拍戲和做演員這種事情,形容得像是單位打卡上班一樣穩重老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