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通過宮止的一番勸解,加上他親自向導演致電詢問了今天溫竹森的單人戲份可否挪到后面進行統一拍攝,得到了導演以及編劇在旁邊表示大聲贊同的回答后,溫竹森才算作罷,一頭栽倒在了帶著余溫的被窩里,昏昏沉沉地繼續睡回籠覺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有了宮止的囑咐,這期間老宅里并沒有人敢來敲溫竹森的門,但卻保證了飯菜時刻都是溫的,無論溫竹森什么時候起床都可以吃。
“阿止”溫竹森頭發蓬亂地從被窩里探出頭來,睡眼朦朧地歪著腦袋望著宮止,仍舊有些沙啞的聲線還夾雜著一點兒剛睡醒的鼻音,“你沒去忙工作啊”
為了陪溫竹森,宮止只拿了兩本書在主臥里安靜地,時不時幫睡覺不老實的溫竹森掖掖被角,撥弄一下頭發之類的。
這工夫溫竹森醒了,自然一眼就先看到自己左手邊靠在床頭腰枕上的宮止。
“醒了”宮止放下書,把人扶著從被窩里坐了起來,拿過旁邊的溫水喂了幾口,又幫溫竹森擦了擦唇角,“現在感覺怎么樣”
溫竹森睡了一覺,整個人的狀態都比上午的時候好多了,就連說話都有力氣了。
“不怎么疼了,”溫竹森抬手揉了揉脖子,卻被宮止的手先一步占了位置,便任憑宮止幫他按摩,繼續愜意地說道,“非常感謝宮止先生的按摩服務,有朝一日,宮止先生需要的時候,我也會盡力服務宮止先生的”
瞇著眼睛曬太陽的樣子,像極了吃飽之后慵懶閑適的卡皮巴拉。
宮止忍不住笑了起來,手上的力道跟著重了幾分,果然看到了溫竹森更加安逸享受的表情。
“現在就需要。”宮止說道。
溫竹森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免有些驚訝“啊”
宮止需要他做什么事情
難道是
溫竹森露出警惕的表情。
然而下一秒,就被宮止笑著輕拍了一下額頭“想什么呢你”
瞧他那一臉藏不住心事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想歪了。
“幫我上點藥。”
說完,宮止拿了一瓶碘伏放在溫竹森的手里。
看到溫竹森疑惑的目光,宮止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淡定道“我背后被你昨晚撓出血了。”
溫竹森“”
臨近婚期,所有人為這場婚禮的準備都達到了可以隨時躥上舞臺各司其職的程度。
就連鼎叔也不例外。
不知道宮老爺子給自家小兒子仔仔細細地講了多少遍,才讓鼎鼎完全明白了這是森森和乖寶貝的婚禮,不是他的個人寵物展覽大會。
“好噠爸爸,那我這次就先不帶貓貓們上臺啦”鼎鼎乖巧地仰著小腦袋瓜兒看爸爸,還沒等宮老爺子欣慰點頭,就繼續說道,“狗狗們都可以陪我一起上臺送戒指嘛”
宮老爺子“”
溫竹森在節目錄制期間領養的小動物們都已經痊愈了。
如今已是臨近立春的時節,他們跟著ei和harvey在覆著一層薄雪的花園里跑得歡快極了,全然看不出曾經險些失去性命的凄慘模樣。
婚禮當日,天氣如溫竹森和宮止所希望的一樣好。
明明是冬日時節,禮堂外的暖陽偏偏透過明亮的頂窗,投進了宴廳的每一個角落。
溫竹森穿著剪裁得體的純白西裝,面對著化妝間的鏡子,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著自己頸前一點兒都不歪的領結。
還沒等他深吸一口氣,想要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局促,身后就傳來了帶著笑意的熟悉聲線。
“緊張”
許是猜到了溫竹森這邊的情況,在大廳另一側的化妝間里的宮止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我本來就很緊張了,你還讓媒體進來直播。”
跟宮止相處的時間久了,溫竹森越來越能釋放自己心中的情緒了,在宮止和鼎鼎的身邊,可以永遠做一只比稚童還要快樂的卡皮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