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案組知道了這件事后,立刻召開了一場內部案情分析小會,會議內容圍繞著一件事,那就是“沃斯要不要死。”
沃斯身份活著,他能做什么沃斯的身份死了,又能做什么
每個人都把手搭在桌子上,十指交疊,嚴肅地如同參加一場省廳會議,輪流發表自己的意見。
唯有警局內部人才知道,李東早已進監獄了,殺手早已落網了,唯有警方來做這名“殺手”了。
一番討論結束后,眾人發現這個計劃比原先更好想要騙取信任,繼續臥底,坐實“true”這個身份,“沃斯”必須死。
一直在旁聽的沃斯,發現會議內容是決定自己死不死,腦子里如狂風驟雨般激蕩,越聽越是錯愕得失去了所有語言,表情管理差點崩盤,“警察同志,你們要殺了我”作為海洋之路的員工,他當然知道黑暗里的手段有多少,那個李東之前正是海洋之路小有名氣的金牌殺手。
一旦對方出山,自己還有命活嗎
老板果真眼底容不得一點砂礫,對背叛者也如此薄情寡義。明明老板自己日進斗金,他只偷偷轉移了很小一部分,事情暴露后,老板不問他為什么要轉移錢財,不讓他把錢吐出來,只要他死。警察為了繼續臥底,也要他死。想到這里,沃斯眼睛紅了,喉嚨發干,一股深沉的悲哀如潮水般涌上了他的心頭,眼淚一點一點砸下來。
一名警員見他如此,不知道腦補多少種死亡,不禁皺起眉頭,踹了他板凳一腳“想什么呢,我們是警察,讓你配合演戲而
已。行了,你去角落趴著,你自己模擬一個死法,半個小時后,我們會找法醫給你化妝。”
化妝
化什么妝沃斯心頭陡然一寒,瞳孔里掠過詫異。
當然是化死人妝。
沃斯的死法是被捅死,他趴在地上,發現自己身上被灑了好幾個血包,他如今已經被警方策反,一動也不敢動,鼻腔里都是那股血包的味道,再臭他也不敢多說什么。
他呆呆地倒在地上。
這不是番茄醬,也不是道具組精心準備的血漿道具,而是醫院庫存里真的血包。
還有一名法醫在給他化妝,嘴里道“你配合一下,人死亡一分鐘后,瞳孔放大,心臟停止跳動,死亡一個小時后,尸體肌肉變得僵硬,關節也失去彈性,你必須做出一點僵硬感,對沒錯。血液循環停止了,人死亡兩小時后會有尸斑,五六個小時會非常顯眼,我這就給你畫上,你別亂動。”
你們警局,這也太他爹專業了
沃斯不敢亂動,他在專業指導下,模擬著自己的死狀,瞳孔反射毫無聚焦。
“我要拍了,你別眨眼啊。”痕檢人員兩下閃光燈,一張死相凄慘的照片出爐。
每一名殺手都會拍照,用以事后給雇主的證據。
照片一到手,“true”立刻發給烏鴉,“殺手是我朋友,你想要的東西來了。”
什么東西,自然是叛徒的性命。
“你是通過對方的黑暗邀請函進來的,原來你跟殺手真的認識。”烏鴉動作極慢極慢地瞇起了眼睛,他點開了照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