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懶得理會他,擺擺手先一步往蘇嶼的方向追去了,只留下周宇昂在后頭慢悠悠地邊走邊撓頭。
“太慘了這個誰,惹誰不好怎么惹到了這兩個毒舌兄弟團”
“誒,對了,剛剛來找事兒的家伙到底是誰啊”
直到這會兒,周宇昂才忽然醒悟好家伙,這個來找事兒的家伙連自己的名字都沒能留下就被毒舌兄弟給懟跑了,真是好慘一炮灰,連姓名都不配擁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炮灰君的宣傳,下午蘇嶼和江源他們再次來到訓練場時,周圍多了許多謹慎觀察他們的視線。
周宇昂觀察到這些視線,悄悄對蘇嶼和江源道“源子,看吧,你和咱小祖宗這次算是惡名遠揚了。”
江源對這些并沒什么所謂,對他來說,成為一名省隊選手這件事原本是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人生規劃路線上的,哪怕是現在意外被劉文健選中開始跟著少年組的選手一起訓練,但事實上他對于這一切也暫時還沒有什么實感。
這些少年隊的選手對江源來說和夏令營的其他學員沒什么區別,過了這個夏令營周期后,就該是誰也不認識誰的。
再者說,他看向周宇昂“不是昂子你說的嗎競技體育只看實力,只要實力夠強,我們就能橫著走。”
周宇昂愣了下,看著平時老媽子一樣照顧蘇嶼的江源說出這句話,然后猛然笑了起來“好家伙,源子,我現在突然覺得,你也是非常適合搞競技的性格了。”
他拍了拍江源的肩膀,又在蘇嶼的瞪視下收回了自己打算也搭上去的爪子。
“嘿嘿,源子說得沒錯,只要實力夠強,我們就能橫著走。”
“不用管那些酸里酸氣又慫了吧唧的家伙,走走走,教練等著我們訓練啦”
從這天下午開始,蘇嶼和周宇昂兩人的正式訓練就開始了。
周宇昂被蘇嶼點醒之后,下定了狠心只管聽從裴定山的指導,聽話的同時他也開始向裴定山追著詢問各種他自己所不理解的訓練原理。
裴定山為人雖然看著冷漠不近人情,但是面對周宇昂的問題他也并不會敷衍。
就像他先前對周宇昂說的話一樣終于長嘴了不懂就問,你不問就不要指望別人永遠能夠讀懂你的想法。
當然,據周宇昂后來觀察,他家教練的這句話大概是只針對自己的。
畢竟他們家小祖宗也不太樂意長嘴,他有疑問的時候,一開始還會擰著眉頭想半晌,大概是因為小祖宗和裴定山之間一直氣場不太合,所以每次小祖宗都會先自己悶頭一陣兒,才會抬頭看向教練,問他為什么。
到了后來,只要他們小祖宗眉頭擰上一會兒,他們裴教練就會先主動開口問他怎么了。
周宇昂如此觀察過幾次之后,不由得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果然,他和小祖宗兩人之間,就只有他是買一送一附贈的吧
這段時間,不論是對蘇嶼還是對周宇昂來說都絕對不是一段輕松的訓練過程。
對于蘇嶼而言,雖然這一次的訓練量比他記憶里在夏令營階段的訓練量要輕得多,但是這種輕并不是說訓練輕松,而只是對他的身體負荷和傷害輕。
除了對身體負荷的強度較輕之外,該讓他鍛煉的部分裴定山一點兒也沒有打折扣,只會面無表情地站在邊上指出他每一個動作的錯誤以及他重復犯過的錯。
事實上,蘇嶼的記憶力已經很好了,對于裴定山給予他的訓練要求他基本都能準確到位地完成,但他畢竟沒有過足夠的受訓經驗,身體對于短跑的一切訓練都還沒形成穩定的肌肉記憶,哪怕他已經有所注意的情況下,仍舊難免出現一些錯誤的地方。
“第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