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高度給我,別說是助跑之后人肉起跳跳過去了,就是給我一個腳手架讓我爬過去我都夠嗆。
嘰咕視頻的直播解說間里,不少人在看到這個說法之后,都心有戚戚焉的點了點頭可不是嘛就自家房門的那個高度,他們使出吃奶的勁兒恐怕都很難爬的上去,就更別提跳躍了。
而這種堪稱可怕級別的跳躍,對于世錦賽資格賽階段的這些選手們來說,卻還只是最低難度的起始高度試跳。
在這一瞬間,這些直播間里的吃瓜群眾們突然之間對運動員的爆發力和彈跳能力的天賦有了一種實感,同時也為幾分鐘前覺得217米這個高度的試跳沒有什么大不了,一次性過桿都很正常的自己感到了無比的羞愧。
總之,這樣的天賦和能力,真是太可怕了。
同一時間,多哈哈里發體育場的后場休息室里,蘇嶼和詹佑銘正在一塊兒看著賽場上的男子跳高的資格賽。
當前,217米高度的試跳已經全部試跳結束。
必須說,在這個高度上的試跳對于世錦賽上的這些參賽選手來說,確實算不上有太高的難度。
16名選手中,有14人都是成功的一次性過桿拿下的這個高度,余下的選手中,有一人是二次試跳成功過桿,另外一名選手則是三次試跳成功過桿。
但最終,至少在217米這個高度上,是沒有選手遭到淘汰的。
很快,在217米的高度全員過桿之后,現場的主裁判發話,將場上的橫桿高度從217米調整到了222米,在由橫桿裁判調整并測量準確之后,新的一輪試跳才又開始了。
后場休息室里,蘇嶼這會兒趴在按摩床上,廖醫生正幫他按摩放松呢,他一邊看著電視機里的比賽,一邊還跟詹佑銘閑聊著。
“佑銘哥,你今天的比賽時間是今晚10點40,你為什么不在酒店里多休息休息”
詹佑銘坐在休息室的凳子上,優哉游哉的看著現場電視直播,姿態輕松道“這還用說在酒店里一個人呆著多無聊,我的賽程不像你那么密集,你連續這么多天這么多槍下來都能扛得住,我難道狀態還能比你差嗎”
在笑嘻嘻的說完這些之后,詹佑銘又握了握拳頭,笑道“當然,真正的原因是哈里發的休息室可比酒店有氛圍多了,在酒店里等到晚上8點再來哈里發我擔心自己在酒店里會無聊得睡過去。”
詹佑銘的這番話當然有些夸張,但是蘇嶼想了想也確實挺有道理。
此時哪怕他們在后場休息室里,實際上偶爾也能夠感受到觀眾們興奮的聲音和振動,在休息室的這個環境里,他們能夠明確的感受到比賽正在一點一點的逼近,自己隨時就要登場
對于提升選手的賽前狀態確實是有一定好處的。
就在他們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的時間里,休息室里的大電視中突然傳出了現場官方解說員夸張的驚呼聲
“淘汰”
“觀眾朋友們,這是本場男子跳高比賽中首位遭到淘汰的選手在連續三次的試跳中,他都沒能夠跳過222米的高度,很遺憾,現在他將離開世錦賽的賽場”
這位率先從世錦賽男子跳高賽場上被淘汰的是來自肯尼亞的選手,而隨著這位肯尼亞選手的失敗,在222米的高度上,淘汰的魔咒似乎開始蔓延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