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救命,他們宿舍的老幺真的瘋球了
不管瘋球不瘋球,蘇嶼還是決定去國家隊走一趟。
他也不知道自己報的是什么樣的心情和希望。
是想看裴定山一眼嗎
但是
現在的裴定山,并不是那個會恨不得將他嵌進身體里的裴定山。
他或許再也找不到曾經的那個裴定山了。
有一瞬間,蘇嶼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眼眶酸澀,然后在短暫的呼吸之后,他放緩了自己的心情和思緒。
沒有關系的。
他只是單純的想去看看。
就算和曾經的裴定山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他也只是想要去看看他曾經為之奮斗了十數年的這個地方,和這片訓練場。
只不過糟糕的是
蘇嶼忘記了自己也已經不是曾經的蘇嶼了,當他站在田徑國家隊門口時,安保處的保衛人員拒絕了他的進入。
“不好意思,田徑國家隊不對外開放參觀的,里面都是正在備戰明年奧運的國家隊選手,不允許隨意入內哈。”
當面對曾經熟悉的保衛人員的拒絕,蘇嶼張了張口,想要說出那些熟悉的名字,但是又想起那些曾經熟悉的教練、隊友都已經不認識自己了。
就在蘇嶼站在原地沉默時,有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國家隊的入口處。
剃著寸頭的周宇昂穿著外套拎著包從一輛車上下來了。
安保處的工作人員對著周宇昂的方向笑著打了個招呼“周隊,回來了”
周宇昂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后看到了站在邊上的蘇嶼“怎么了”
安保處的工作人員說“這是外來人員,想要進咱們隊里的訓練基地參觀咱們又不是對方開放參觀的,我們就拒絕了,他不太想走。”
周宇昂看了蘇嶼的方向一眼,道“想參觀田徑國家隊里有什么好參觀的”
頓了下,他擰著眉頭看向蘇嶼“你看了之前老裴的采訪”
“你不會以為,老裴說遺憾錯過的那個家伙是你吧”
蘇嶼看著周宇昂,半晌之后,才確定“周宇昂,你記得我”
周宇昂嗤笑了一下“當年夏令營里的彩筆小祖宗,摸不得碰不得的,像你這么脆皮的家伙少見得很,想不記得也挺難。”
蘇嶼看著眼前這個渾身刺的周宇昂,覺得還是那個天天在群里鬼哭狼嚎抽紅包倒數第一的非酋周宇昂比較可愛一些。
但現在,他想要進國家隊的訓練基地,大概也只能靠眼前這個渾身刺撓的刺猬周宇昂了。
于是他也用挑釁的態度看向了眼前的周宇昂“怎么你怕裴定山當初覺得遺憾錯過的人真的是我所以不敢讓我進去”
眼前的這個周宇昂雖然渾身刺撓,但是該被激還是會被激,于是瞇起眼睛看向蘇嶼“嗤,我會怕你這個”
說話間,他對著安保處的人道“填個訪客表,他我帶進去了。”
聽到周宇昂的這番話,蘇嶼微微松了一口氣。
還好。
雖然換了不同的世界,雖然周宇昂的性格有了不少的改變。
但是至少他還是一樣挺好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