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禮是不是騙了紫萱的錢?
一路把人送到府外。
福祿親眼看著這一主一仆走遠,關上大門后,他再次找到藍禮。
書房內。
藍禮正在讀著一本商周通史,里面有記載著一些甲骨文向宋文進化的過程。
見藍禮在看書,福祿輕咳了一聲。
藍禮把目光自書本中抽了出來:“人送走了?”
“回稟公子,送走了。”
“她們沒有埋怨什么吧?”
藍禮頗有興致的問了一句:
“價值六千兩白銀的靈材,居然只換到三十柄精鐵武器。
若不是相信你,我都懷疑她們會直接翻臉。”
“公子,我們可沒虧待人家,就算他們找遍整個大宋,也不會找到比我們出價更高的商家了。”
“哦?為何?”
“這....”
福祿那張老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來,看樣子頗為自信:
“公子自由上山修習,對一些世俗間的事情可能不太清楚。”
“說重點。”
“咳...”
被藍禮噎了一句,福祿咳嗽了兩聲:“我們出的價格,是比市價高了兩成半的。
這不是我們一家說的,而是整個大宋所有商賈,大家一起同一的行規。
只要她們身上沒有我大宋的戶籍證明,那她們手中的東西,就只值得這個價!”
藍禮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這么賺的么?”
看著藍禮似乎不以為意,福祿苦笑道:“公子,這是我們一代又一代的商人用性命鋪墊出來的價格,每一分每一毫的入息都是沾了大家伙兒的血絲兒,不會有人去破壞規矩。
還請公子也遵守這些,多為那些以性命為大家伙兒鋪路的人想一想。
萬萬不要做出那些異想天開之舉。
如若不然,恐怕我藍家會成為天下所有商家的公敵....”
“你放心,我不會壞了規矩的。”
見福祿說的嚴重,藍禮搖了搖頭,打消了自己腦子里那個還沒成型的念頭。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嘴上說著,老福祿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流出的冷汗。
他還真怕藍禮色令智昏,因為一個美貌的蠻女而做出那些犯了忌諱的事兒。
若是藍禮真的做了,那不單單南宋的其他商賈會敵視藍家,就連那些在藍家手下混飯吃的商人,也會選擇脫離。
規矩就是規矩,擾亂市場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
就如同剛剛做的那場交易。
三十柄精鐵武器,在大宋內部交流的價值是三百兩左右,而若是販賣到北方,這個價格就會翻上十倍,而背貨的商人肯豁出命去,走的再遠一些,還可以在這個十倍上再往上翻。
至于一柄精鐵刀的成本?
以藍家流水線的模式來計算。
鐵礦、燃料、工人、損耗,加在一起,一柄精鐵刀的成本價還不足二兩....
這種價格,不單單是南宋一方認可,而是所有和南宋有著建交的國家,都認可的一種價格。
然而,就是這種暴利,南宋朝廷還禁止武器外流。
每年里,自官方流出的貨物,大多都是絲綢、陶器、食用鹽和一些貴重金屬制作的奢侈品。
就連販賣給蒙古、金國、遼國的武器,大都是普通的鐵質,而非精鐵。
北方的一些大貴族,或許還能從戰場上收繳到一些精鐵武器,又或者招來一下漢人工匠武裝部署。
至于如南詔、大理、吐蕃、西夏等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