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她驚訝又不解,緋紅的臉頰如春櫻。
“東西不是要還給我嗎,都還給我了,你還心疼做什么,壞就壞了。不可惜。”謝琮月手臂分寸不讓,箍在她身側,讓她動不了。
他說話時帶著微笑,語速緩慢,慢條斯理,語氣卻藏著隱忍的薄怒,矛盾得讓人割裂,“你在把我當什么秦佳苒。試探我,勾引我,知道我不好擺弄,不上你的鉤,就想著全身而退,拍拍屁股走人想走去哪呢,繼續找黃宗誠,還是你有更多的備選。”
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惹怒。不可思議。
即將邁入而立之年的他應該對操控情緒游刃有余,喜怒不形于色是謝家繼承人最基本的功課。
而她是什么人
她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女孩,他完完全全能寬容她的一切,對她的幼稚愚蠢輕佻一笑而過就好。
“我”她害怕地往后倒,心跳劇烈,呼吸被人捏著似的,雙手撐在后背,凸起的肩胛骨越發削瘦。
謝琮月抬手覆蓋她的手背,不讓她逃,手指霸道地從她打開的指縫中擠進去,手掌壓
住她的手背,
迅速完成一場十指交扣。
像雄獅壓住麋鹿,
像惡龍壓住獻祭的公主。
鏡片后的眼睛深諳如墨,他俯身靠近,看著她。
秦佳苒嗅到他身上干凈的香,很獨特的香水,帶著一點龍井清幽,混著煙草、香檳、還有維港吹來的濕潤海風,她神思倦怠,沉醉,又瀕臨崩潰。
“你到底要怎樣”秦佳苒又被他逼哭了。
后悔,后悔惹他,他根本惹不起她以為他斯文紳士好風度,品行貴重講禮貌,可他不是,他沒有
“不怎樣。”謝琮月喉結滾動,鼻尖抵著她的鼻尖。
“只想清楚地告訴你,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你的機會。秦佳苒,別對自己這么不負責。”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她身體里掀起濁浪,她哭著還嘴“別人憑什么不行啊”
“大你二十歲結過婚的老男人,別告訴我你覺得行。我看你昏頭了,秦佳苒。”謝琮月發狠摁住她軟綿綿的小手,危險的氣息淋了她滿身。
他的話很冷酷,要徹徹底底將她那些愚蠢的念頭踩死。他的確心有余悸。
秦佳苒的手又痛又麻,皺著臉,他冷酷的語氣像辣油滾過她心口,她大聲,淚珠子顆顆落“好啊那什么行大我八歲沒結婚的老男人行不行”
空氣靜止一瞬。
秦佳苒呼吸也跟著靜止。
她說錯話了
她說了什么老、老男人
謝琮月眼眸如晦暝天色,不怒反笑,他慢條斯理地拿起桌上的濕紙巾,垂頭,擦拭手指,反問“你說行不行”
秦佳苒只覺得駭人,渾身發顫,“我對不唔”
一句話卡在喉嚨里,她睜大了眼睛,被迫張開唇瓣。
不可置信他竟然將兩根如玉笛一樣清瘦而修長的手指,強勢地插進她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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