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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叔看到了。他會亂想的。”
秦佳苒把頭埋進臂彎,細細的聲音溢出來,被晚風吹散,吹遠,吹淡。
謝琮月站在原地,晦暗的雙眼盯著秦佳苒,抬手將領帶掛在脖子上,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打著領帶。
“他會亂想什么”他平聲問。
“亂想糟糕的事。”秦佳苒繼續把頭埋著,發出低低嗚嗚的聲音。
謝琮月心口被她軟糯的聲音勾得發癢,很自然地想起她舌頭有多軟,他面色平靜,嫻熟地系了一個溫莎結,領帶的質地是桑蠶絲,很絲滑的觸感,但比起她濡濕的舌頭,還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他正經問“什么是糟糕的事是會想我們接吻了,還是上床了”
“謝先生”秦佳苒氣呼呼地抬起頭,“您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嚇人”
她淚盈盈的眼睛倔強地和他對視,想到剛剛被他那樣羞恥的對待,她就想流淚。
謝琮月唇角上揚,比起她偽裝乖順,顧影自憐,他喜歡看她此刻的樣子。
挺可愛的。這才像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模樣。
“可我們沒有接吻,也沒有上床,什么都沒做不是嗎你怕什么。”謝琮月拿濕紙巾優雅擦手,繼而打好領,去冰箱里拿了兩瓶普娜,不疾不徐走過來。
“你”
秦佳苒這下是真的氣到手指都在發抖。
他怎么能輕描淡寫把他做的那些事抹掉什么都沒做,那是什么都沒做嗎
他做的可多了。
秦佳苒閉眼,臉色不知不覺又多出一抹羞澀,仿佛還能感受到他指腹上的粗繭,在磨她的唇瓣。
不怎么憐香惜玉地揉,玩到了興頭上,繼而將整整兩根手指伸進她的嘴巴里,攪弄她的口腔,手指捉住她閃躲的舌頭,將其硬拽出來,狎昵褻玩。
她惶恐地往后退,他卻箍住她的腰把她拖過去,手指一直在她口腔里攪動,她被迫仰起頭,纖長的頸部拉成一道優美的線條,茫然地張著嘴,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眼淚跟著囫圇掉,吞咽不了,口水下不去,一點點匯聚,直到兜不住,溢出來,順著唇角,下巴。
落在他的手上,袖口上,手腕價值連城的珊瑚珠上。
弄得他滿手都是。
他這樣有輕度潔癖的男人,又偏偏不嫌臟
了。
可就算氣氛曖昧而放縱到那份上,
他都沒有吻她。
只是拿漂亮矜貴的手指玩她的唇,
舌,嘴里的每一寸。
拿出手指的時候,也沒有擦掉上面沾著的痕跡,就這樣濕著,有種放浪形骸的性感。
眼眸半垂著,看不出情緒,全程不發一語,只能感受到那無止境的黑暗和危險,撲面而來。
唯有一些細節泄露出他沸騰的欲念。
吞咽的喉結,額上隱隱凸起的青筋,箍她腰部的手臂肌肉緊繃并且滾燙,可這些秦佳苒都沒有察覺到,她當時整個人失魂落魄,被他欺負,哪里能察覺到這些。
他若是吻她,狠狠吻她,她不會這么害怕,不會這么羞恥。可他偏偏不。
他忍了下去。又或者說他根本不愿意吻她,只是拿這種方法來教訓她說錯話。
他們有那么多親昵到極限的距離,他想吻她幾乎是輕而易舉,只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