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對你”
“說謊。”
秦佳苒不喜歡被他審問,尤其是心里一肚子鬼,尤其是才被他弄到失魂一場,濡濕的小手從他的桎梏中鉆出來,推他的臉,“說了只對你,我才沒有說謊。”
“那為什么不打一通電話一條消息都沒有。”謝琮月松開她的腰,抓住她的兩只手,反剪到身后,將她的兩只皓腕交疊在一起,然后拿一只手狠狠鎖住。
秦佳苒吃痛,這個姿勢,她被迫直起腰,整個人往后彎折,像是在把自己往他嘴邊送。
他指責她不知羞恥,那為什么又要讓她維持這樣的姿勢
他真是卑鄙,壞,道貌岸然,披著一身君子的皮。
“我要上課要畫畫我”她皺眉。
說著說著就編不下去了。
她知道這五十四天沒這么容易從他心里抹掉。
“還需要我給你時間想想怎么編故事嗎。”
秦佳苒的汗水又一次冒了出來,額頭,鼻尖,后頸,全部汗透了,她是畏熱體質,也很容易出汗。
“我好熱,謝先生,您能不能把空調關了。”她小聲請求,真的不是在轉移話題,是真的熱,這種熱度讓她喪失思考的能力。
他沉默,不說話。秦佳苒無奈地閉眼,“謝先生”
“現在還不能告訴我。”謝琮月蹙了眉,聲音低得像雨夜。
安靜的世界里,秦佳苒聽見外面的世界在狂風暴雨,雨水冰冷,雷聲恐怖,要得到一個人的信任,勢必要舍棄一些謊言。
用一部分的無傷大雅的真話,換一張得到他信任的入場券。
她必須說一些真話。
晦瞑的夜色里,她的聲音溫柔又破碎,“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我真的害怕,我怕你知道我一開始勾引你只是為了得到你的保護,我誤會你和謝小姐,我以為你是那種玩弄女人的紈绔子弟所以我”
“所以你覺得我這條路走不了,就走另一條路。”他語氣平靜,也令人覺得遙遠。
“是。”
她無力地低下頭。
心頭在陣陣發緊,謊話真話混作一團說,連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謊話什么是真話。
“我很糟糕,我是很糟糕的女孩,我不單純不天真我不是你會喜歡的那種,謝先生,我只是想讓人保護我,我以為其他人也可以我對不起我不敢讓你知道我有過這種愚蠢的念頭,我不想你看輕我所以我不敢說,對不起,我讓你失望”
謝琮月沒想過她真敢說,一時間又是憤怒又是心軟,“那為什么又來找我,他對你不好。”
“沒有,沒有其他人。我和他真的沒有關系,只是偶然遇見,我以為其他人也可以,我以為我可以,謝先生,我只對你可以。”秦佳苒語無倫次,眼淚掉落,破碎的聲音從喉嚨里溢出來,“我只喜歡你,只對你一個人說過喜歡,我怕我的喜歡是不單純的被你討厭,謝先生,你不要不信我。”
“謝先生”她哀求。
謝琮月知道自己是沒有救了。
從愿意讓她碰那串珊瑚的時候,就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無限的縱容。
只要她來,他就愿意為她俯身。
十一年前是這樣,如今也是這樣。
忍著一陣陣發痛的欲和渴,黑眸注視著她,一字一頓“秦佳苒,你不要騙我。”
說完,謝琮月松開她的手腕,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吻住她騙過人又說了真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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