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遇到了誰,日思夜想,所以不愿意和我多一通電話。”謝琮月慢條斯理解她紐扣,看著她眉頭一點點難耐地皺緊,皮膚豎起一顆顆雞皮疙瘩。
“”
秦佳苒說不出話來,被他弄得慌張又瘙癢,慌張是心底,瘙癢是身體每一寸。
“沒有誰。”
她好不容易才在他的圍剿中悶出一句,額頭出了好多汗。
她還是習慣不了京城的暖氣,太熱了,她一個從來沒吹過暖氣的北回歸線以下的南方人,一到這種環境就要不停地喝水,不然沒一會兒就覺得干。
“謝琮月,我好渴。”她轉移話題,也真是太渴,舌尖舔了舔干焦的唇瓣。
謝琮月不說話,只是沉沉地看著她,金玉似的手指停在某處。
“渴”
他只好去給她拿礦泉水,喂了半杯溫水,她身體和心情都漸漸平復,可還是繞不過去這一茬,又被他提起,剛剛穿好的外套又七零八落,像那張羊毛毯,滑下去。
“現在不渴了,那要不要告訴我這幾天心里裝了什么”謝琮月親著她被水潤澤過后的唇瓣,濕漉漉的。
“想你,想畫畫,想媽媽。就這幾樣。”
“等年后,陪你回港城看你媽媽。”
“真的不用謝先生,太麻煩了。下次我過去,幫你跟她問好。”
又說了幾句,兩人的氣息漸漸融在了一起,因為暖氣太熱,皮膚出汗,緊緊貼著,像囚在魚缸中的兩條金魚。
謝琮月有些失控地吻她,拿牙齒輕咬她翕張的唇,吻了幾次過后,他這才流連忘返地暫停,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表情,自嘲笑一聲,低聲說“我發現和你接吻會上癮。是我們吻得太少,還是你有魔力。”
秦佳苒緩過一口氣,大腦在他的氣息里沉溺,像經歷了一場日落,有種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酸澀,“只是你還沒有膩。謝先生。”
她眉中籠著一層淡淡的疲憊,不看他,輕聲答,“以后就知道,其實我什么魔力都沒有。你和別人接吻也許會比和我更上癮。”
話說完,她感受到格外冗長的一息沉默。
緩慢睜眼,對上男人冰涼的一雙眼,面容冷峻,沒有任何表情,“我不喜歡開這種玩笑。”
“把話收回去,苒苒。”
秦佳苒抿了抿唇,
要被他看進心底,很慌亂地偏過頭,“我亂說的。”
“真的”
“真的”
“好。但還是要給點教訓。”
他低頭吻了吻,柔聲細語,體貼又溫存,可另一端卻強悍地送進去。
秦佳苒咬緊下唇,呼吸像懸在峭壁上的花,被突如其來的風雨吹打,往四面八方搖晃,沒有歸依,有種生和死都在這一瞬間的錯覺。
和他戀愛的感覺太溫柔,以至于都快要忘記他骨子里是多么強悍且有掌控欲的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