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忍得很痛苦。
忽然,謝琮月俯身9,拿起桌上那只空酒瓶,扔到她腳下,酒瓶很重,摔在地毯上,發出沉重的一聲。
“利用完我,不需要了,就拍拍屁股走人。怎么,有哥哥撐腰,就不一樣了”
秦佳苒怔住,緩慢地抬起頭,不敢相信他知道了什么,“謝先生。”
謝琮月冷靜地抽著煙,但眉頭皺得很煩躁,他抬手解開束縛著喉嚨的紐扣,說出來的話字字句句都不像是他說的,堪稱毫無風度,“孟修白不過就是孟家的養子,你覺得你有他撐腰,就能和我對著干”
秦佳苒眨了下眼,聽見他說出哥哥的名字時,神經迅速緊繃,“謝先生”
“對,我還沒找他麻煩呢,他授意你的嗎讓你來勾引我,讓我這邊給秦家施壓,斷掉秦家澤的一切后路,逼得他們無路可走,你哥哥就能夠毫不費力收網你們兄妹兩里應外合,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難怪和我倔犟,就是不肯把他的身份說出來,寧愿讓我誤會,也不肯說,怎么,怕我破壞你們的計劃”
秦佳苒再也忍不住,眼淚滾滾而落,“不關他的事。不是他讓我這樣做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這樣做的。”
“別哭,寶貝。你的眼淚已經沒有用了。”謝琮月冷酷地看著她。
秦佳苒抬手抹掉眼淚,“對不起,謝先生,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清算找我清算。”
“清算。”謝琮月重復她的話。
“你倒是會用詞。和你清算可以,但自然也要帶上他,沒有他,你不敢做這些,寶貝。”
秦佳苒低垂著頭,眼淚一顆顆往下砸,手和腳都在瑟瑟發抖。
謝琮月看著她這樣,簡直是沒有任何辦法,他惱恨自己把話說得太過,他并不想威脅她。
威脅她做什么她不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女孩,他應該寬和,大度,包容,她做錯了事,他也該包容她。
她什么壞事錯事都可以做,什么難聽的話都能說,但她不能說,喜歡他愛他都是假的。
“過來。”謝琮月狠狠抽了一口煙,看著她,低聲命令。
秦佳苒不動。
“秦小姐,你不知道嗎,孟家的海運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訂單都是易家的貨,聽說這個剛好是你哥哥負責,我一句話,就能讓他焦頭爛額,你要不要試試”
除了賭場,海運是孟家最重要的生意。
“謝先生你不能這樣”秦佳苒激動地站起來,一雙小手握著拳,臉蛋因為情緒波動而發紅,渾身都在發抖。
“那你過來,苒苒。”謝琮月微笑。
秦佳苒抿著唇,還是走了過去,走動他跟前停下,再靠過去,膝蓋就會碰到他的腿。
“坐上來。”謝琮月指了指自己的腿。
秦佳苒指尖掐進掌心,坐在他的膝頭,只敢坐一點點。
“再下來一點。你以前怎么坐,現在就怎么坐。”
秦佳苒聽著他的話里有話,耳尖都在滴血。
以前怎么坐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被他威脅,壓迫,根本動彈不了,只能乖乖聽話。一張通紅的臉恨不得埋到地里,她就這樣一點點磨蹭,坐進他腿根,整個人窩進他懷里。
深深嗅著她身上的香氣,感受著抱她滿懷的感覺,謝琮月沉沉吁出一口氣,伸手摟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伏在他身上。
“很聽話,寶貝。”謝琮月撫摸她的面頰,指尖慢條斯理地在她側頰輕輕撥弄,呼吸滾燙,心跳也劇烈。
“好,現在吻我。”他繼續,溫柔地下達命令。
秦佳苒驟然抬起頭,怔住,一雙濕漉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不懂他要做什么。
不懂他到底要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