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貧嘴你啊快三十了,還沒個定數。你看這鶴都有伴,前天都下蛋了。你呢,半個蛋都沒影。”
謝琮月眉頭皺起,無奈至極,他把魚蝦全部灑在池塘里,讓那丹頂鶴自個去抓。
撈起搭在椅背的西服,沒有穿,因為天氣逐漸熱了起來,他身上只著襯衫馬甲,精壯緊實的肌肉隱隱伏在衣料之下。
走之前,他問了一嘴“對了,哪個孫女”
老太太佯裝要打人,被他一氣,也賭氣“隨你你看上哪個我都阿彌陀佛”
謝琮月失笑,“您說的啊。”
老太太焦急的聲音在后面逐漸遠了,“是大的大孫女大的呀”
謝琮月只當沒聽見了。
去秦公館前兩天,謝琮月的郵箱收到一封匿名郵件,i是加密過的假i,只能大致查到是在東南亞境內。
那郵件上說后日,秦公館,酒窖會有好戲。若謝公子不怕聯姻之后頭頂帶綠,當我沒說。
這封郵件的語氣真是挑釁,還有幾分故意激怒他的幸災樂禍。
謝琮月饒有興趣地笑了笑,是誰在背后坐不住了,
不愿看見謝秦兩家聯姻
他只當是笑話,不放在心上。有沒有這封郵件,他都不會同意和秦家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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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去秦公館之前,他故意遲到了一小時,并不是要給什么下馬威,只是單純不想去,能拖就拖。到了最后,瑞叔來三催四請,他才意興闌珊地上了車。
到了目的地,秦氏夫婦出門相迎。下車后,謝琮月笑意疏離,簡單的寒暄后,正要隨著踏上臺階,他腳步頓了頓,直覺在這黑夜中,某個方向,有一簇好奇的目光在盯著他。
隱藏在叢林中的小獵物。
他瞇了瞇眼,側過頭,往右側斜后方望去。他直覺是這個方向。
只是這個方向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棟在夜色下稍顯黯淡的白色房子,他眸光在二樓的露臺定了定。并不是主人家經常去的露臺,因為那爬山虎放肆蔓延。
露臺空空如也。
“謝先生,怎么了”
謝琮月冷淡地收回目光,抬手做了個調整領帶的動作,飽滿的喉結滾了滾,鏡片下的眸愈發幽深,不知要吞滅誰。
他不喜歡有人隱藏在黑暗中窺探他。
不論是出于何種目的。
“無事。”他抬步上石級。
來到宴會廳,一切都規整,精致,也無聊。無聊的晚宴,無聊的賓客,無聊的奉承,無聊的眾星捧月,唯有那開在青瓷花瓶的芍藥花讓他的目光駐足了幾秒。
謝琮月被引著往宴會廳的休息區而去,周圍是一群簇擁著他的賓客。他面色冷淡,但禮貌將冷淡掩蓋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