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熟悉的尖銳女聲沒有停歇地發威了。
“女士,我們這個劇組甚至不值得您去理發廳打理一下,換個沒這么丑的發型來嗎”
進門就被劈頭蓋臉說丑的白璃“”
她終于意識到有些不對。
再怎么缺乏社會經驗,白璃還是猜得到,區區清潔工的面試現場,不需要在長桌后坐上六個人。
坐在正中間的是個長發絢麗多色的瘦削女子,臉很長,她的耳翼和她的頭發一樣鮮艷,以致白璃明明不認識她,也能猜出她可能的幾個姓氏。
這位長臉鳥人女子打量白璃,淡黃色的眉毛皺起,似乎還想說點什么。但在她開口前,坐在她旁邊的狼人男子打斷她,對白璃道“先試試這一段吧,你剛殺死了你的丈夫。”
原來不是清潔工的面試場合,而是演員的選拔現場啊。
這也是個機會,演員的工資不可能只有十塊吧。
白璃這會兒才品出同學的一點惡意來,不過她不太在意,還決定待會兒出門,要謝謝這位同學。
她要特別真摯的感謝人家,哪怕她依然沒有想起人家的名字。
狼人男子又說了一小段要求,他說完后,在殺丈夫上比一般人熟練的白璃低下頭,看著地上,好像那里有一具尸體。
她回憶起那個改變她人生的前夜,上翹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熱烈的笑容。
主說的沒錯,要殺死一個普通人真的很容易。她覺得自己當時可能沒有捅準主說的那個位置,但比她高了小半米的檀鼻,依然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在她抽出刀后,只能捂住不斷流血的傷口,想要追上后退的白璃,走了幾步,就倒了下去。
這個時候檀鼻還沒有死,而白璃就站在她身邊,站在映入她倒影的血泊中,看著他的呻吟著,呼喊著,氣息逐漸虛弱,最后消失。
聽不到呼吸聲后,白璃將尸體翻過來,確定他的心臟也不跳動了,才丟掉了那把放血刀,走進儀式陣,抱起滿臉血的小玉。
哦,丟掉刀后面這段不用。
白璃將它跳過,就像她還身處于那個夜晚一樣,對著主的身影已不在的鏡子,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撿了一枚鏡子碎片這段也可以跳過然后快樂地跑出家門。
她故意在鄰居家門口摔倒了。
她大叫道“救命啊我丈夫是個邪教徒”
圍觀白璃喊出這句話的面試官里,好幾個張開了嘴巴。
直到白璃站起,對他們微笑時,這幾張嘴巴才合上。
“最后這句臺詞是你自己臨場發揮的嗎還是從哪里看到過的”要求她
試一段的狼人男子饒有興致問。
“是我自己想的,先生。”
dquodashdash”
“太粗糙了”長臉鳥人女子打斷了男人,她瞪著白璃道,“學校老師交給你的技巧,你是吃完就變成屎拉進廁所了是吧中間那兩下明顯的卡頓是怎么回事表演開始前你沒做好準備演到一半重新思考還來了兩次還有你的臺詞你那像是含了一口鼻涕的口音這個口音也能上臺你”
她全方位地罵了白璃一遍,然后問“你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