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層戰斗一隊的隊長茫然,“其實今天光我自己就收了兩份舉報好吧,還沒有那個時間看,被舉報的人是誰”
優沼對他指了一下搭建在路面上的小帳篷,帳篷上有個圣心十字的標志,表示這是個醫療帳篷。
雖然優沼什么都沒說,十七層戰斗一隊的隊長卻反應了過來,和她一起走向帳篷。
被落在原地的儀式師則沒有跟上,他轉身去研究那個新儀式了。
優沼和十七層戰斗一隊的隊長掀開門簾,走進帳篷,里面守著的血肉醫生向他們說明兩個傷者的情況,說完也自覺退出帳篷。
血肉醫生一走,帳篷里就響起優沼磨牙的聲音。
“歡半香”她低喝道,“我叮囑過你不要一個人來調查了吧”
已經被治愈術治好了全身大大小小的傷,似乎睡了過去的海思科犬人,立刻睜開眼睛翻身坐起,跪在了醫療軟墊上。
“不是的隊長”她欲哭無淚地看著優沼,“我只是不小心走到了這邊。”
“走到這邊你不會走回去嗎”優沼冷眼看她,“你是走到這邊就自暴自棄,覺得都過來了,不如去看一眼,是吧”
歡半香發出嗚嗚聲。
“這次如果打蘑菇驚蛇,那就是全是你這看一眼的錯,”優沼道,“和這位隊長說說你接到的舉報,從頭開始說,不準有隱瞞。”
歡半香繼續嗚嗚,她眼珠轉動,瞥向躺在另一張治療軟墊上的白璃。
嬌小的博美犬人身上燒傷剛剛才治好,但尾巴和耳朵一角上的斑禿,只有等毛重新長出來,才會消失了。
歡半香低下頭,從今早白璃向她的舉報說起。
等聽完,十七層戰斗一隊的隊長,立刻意識到情況的嚴峻性。
“眼神和我丈夫很像這種說法,”他先感慨了一下這個舉報理由,“我想起來了,這個舉報人就是你們五層那個,在丈夫舉行就職儀式時,為保護女兒反殺了邪教徒丈夫的可憐女人,是吧”
“她怎么和你住在一起”突然獲得新情報的優沼也驚了,“算了,如果不是她一個電話打來,我是沒那么快發現不對,帶著人先找過來的。”
接電話的通訊員過來和優沼說,歡半香的同居人打電話問,歡半香是不是在加班。
通訊員的本意是八卦一下新人的生活作風,優沼卻立刻感到有問題,再想起歡半香下午搗鼓的舉報,她點了人直接出發。
來到琺瑯大道,還沒靠近那個樂彩西卡迪爾居住的176號,她就看到不遠處燃起火光。等跑到189號,她剛好看到滿身燒傷的白璃,攙扶昏迷的歡半香,兩個犬人一起滾出了189號熊熊燃燒的大門。
“所以,”十七層戰
斗一隊的隊長道,“那個樂彩西卡迪爾”
“看到昏迷的歡半香,我立刻讓跟我來的隊員進入176號,樂彩西卡迪爾不在,在家的只有一個管家兩個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