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沼聲音沉了沉,“無論是房子還是仆人,都沒有查出任何問題。但如果將189號的火光視為示警,就算我反應再快,在大火燃起后再去調查樂彩西卡迪爾,已經晚了。”
“你認為,189號是176號的一層防御”十七層戰斗一隊的隊長思索著,“也是,歡半香審判官明明是來調查176號,卻被吸引到了189號,在她進入189號后,176號立刻得到了示警,是這樣嗎”
“我沒有來調查176號。”歡半香淚眼汪汪說。
“嗯,”優沼點頭,“但這是建立在176號主人,樂彩西卡迪爾確實有問題上。”
十七層戰斗一隊的隊長揮揮手。
“有沒有問題,盯他個半年就知道了,我就沒見過完全不露馬腳的邪教徒。何況,已經有審判官在他家附近徘徊,這個樂彩西卡迪爾知道他已經暴露,就算他偽裝得再好,他還是要準備逃跑了。
“只要他逃跑,或者有轉移資產的跡象,我們可以直接逮捕他。”
說完,他又疑惑。
“說起來,189號用的是指向黑太陽的儀式,里面四具魔物尸體里,既有屬于銀月少女的瘋獸魔,也有屬于黑太陽的陰影魔。然后這個樂彩西卡迪爾被舉報是銀月少女信徒他到底是哪邊的啊”
“你說啊,”摩西在夢里對白璃說,“你不是背了書嗎你說他到底信仰銀月少女,還是信仰黑太陽”
在摩西制造的這個,和現實醫療帳篷一模一樣的夢中,白璃聽完摩西轉播的三個審判官的討論,滿眼茫然。
她考慮很久,才遲疑地道“會針對我的,只有銀月少女信徒吧”
“不,”摩西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根教鞭,點了點在帳篷里顯得十分突兀的小黑板,“剛才已經教過你了,畸變教派由銀月少女的信徒組成,但不是所有銀月少女的信徒都會加入畸變教派,會針對你的是畸變教派。
“邪神之間沒有結盟的說法,上一秒合作,下一秒背刺,是他們的常態。但信仰黑太陽的瘟疫研究會,和畸變教派的合作確實比較頻繁,他們建立了一種比較淺薄的信任關系,這個樂彩西卡迪爾可能是瘟疫研究會的人,只是從畸變教派那邊得到了關于你的情報。”
摩西敲了敲小黑板。
他板著臉道“而這些,你這個滿口要殺了樂彩西卡迪爾的人,完全沒思考過。”
白璃“嗚”
“嗚什么嗚,你又不是海思科,”摩西繼續道,“主有和你說過吧,祂和祂的信徒很少干涉現實。我們隱藏在心靈和夢境中,如非必要并不出手。銀月少女確實是主的敵人,但不讓祂發現我們,才是我們最常做的。
“你執意要殺死異神的信徒,是打算為主樹敵嗎”
“我不是”白璃終于著急起來,“我沒有”
這個自稱鏡中瞳祭司的人魚救了白璃和歡半香,還提醒了白璃,189號有邪教徒準備放火。白璃很感激他,但白璃不允許他這么污蔑自己。
“你沒有這么想,但你的行為確實會導致這個結果,”有著美麗面孔的祭司,用那雙熒藍的眼睛看著她,“因為你在行動時做不到權衡后果,而這緣故于你沒有恐懼。
“明明已經給審判庭打了電話,為什么不直接說歡半香失蹤,反而自己來尋找如果你是忌憚自己非主流的信仰問題,不想和審判庭接觸,那為什么不在行動前向主祈禱”
摩西語氣嚴厲道“你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如果你想證明自己,那就向主祈求,拿回你的恐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