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邢曜心里悶悶的快要無法呼吸,控制不住的這么想,他以前到底是什么爛人,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他情不自禁地上前兩步,想要替郁覓教訓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家伙。
然而這時,從遠處傳來急促靠近的腳步聲。
郁明川撥開人群。
看到眼前狼狽混亂的場面,皺起眉頭,“小覓,你”
聽到他的聲音,位于中央的郁覓像是恍然如夢驚醒,看著眼前混亂狼狽的場面,整個人僵住,機械般回過頭。
看到郁明川時,那雙眼睛里明顯害怕得瑟縮了下,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又強行壓制了下來。
郁覓道“是我自己做的,這件事和郁家,沒有關系。你們要報復就沖著我來。”
他說這話的時候咬著牙,強硬的語氣里卻帶著一絲絲顫抖,堅硬的外殼下是被壓制住的委屈。
郁明川一直以為這段時間的親近,讓郁覓對他已經放下了戒備,但這一切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打從心底里,并不相信他會維護自己。
郁明川雖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但在這一刻他
心里止不住的酸澀,無論發生了什么,他都不會讓郁覓被外人欺負。
他朝郁覓伸出手,“小覓,你冷靜一點,你是我弟弟,沒有人敢在我面前欺負你。”
這句話卻讓郁覓身形止不住地發抖,身側的雙手緊握,臉色由剛才的漲紅變得蒼白,毫無血色,涼涼地看了一眼郁明川。
對于生性涼薄的郁總而言,血緣關系算得了什么
更何況他和郁明川之間沒有任何血清,而郁明川從來都不滿意他,從頭到腳,言行舉止,哪里都看不上他。
“哥,我這種人當你的弟弟,很讓你感到麻煩吧,做不到你要求的優秀,還總是給你添亂。”
郁覓往后退了半步,淺色的西裝上沾著深色的酒漬,像是濺上去的血液般殷紅,襯得他更加蒼白,似乎隨時搖搖欲墜。
察覺到郁覓眼神里濃烈的負面情緒,他自以為拉近的距離瞬間將他推得更遠,抓不住摸不到的距離,郁明川突然有些慌張,語氣放得更輕,“小覓”
或許他曾經的確是這么想的,但是那已經是過去了。
至少他現在并不是這么認為
郁覓卻已經聽不見他的話,耳邊傳來陣陣嗡鳴聲,痛苦沿著骨頭的縫隙爬滿全身,他搖著頭后退,聲音抖得像是風中落地的枯葉,“哥,對不起。”
他轉過身時眼底似有淚光,轉瞬間,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里。
郁覓出了宴廳后,淡定地打了輛車回學校。
口袋的手機在安靜的車內頻繁震動,引得司機頻頻回頭看,“是不是有人著急找你啊”
郁覓低頭看了眼手機上不斷切換的來電聯系人,有邢曜的,也有郁明川的,還有不斷發過來的文字消息。
顯然,他剛才在宴廳里表演的一出苦情戲碼十分成功。
他其實也不想裝成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誰讓郁明川不按套路出牌,非但不斥責他,還反過來安慰他。
不過郁覓現在沒有這么多時間和他們周旋,他要做更重要的攻略任務,于是他將手機關機丟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