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柚“”好的,話題終止了。
算了,他還是直白一點好了,“奶奶,我帶江鶴川離開的時候,你說了一些話,說不可以反悔,必須珍惜,不然就會受到懲罰。那個懲罰指的是什么,我會死嗎”
陸柚干巴巴地問完,又趕忙找補了句,“我沒有要違反的意思,只是想問一問。”
“不會。”老婆婆說話很慢,如同銹頓的機器,條理還是清晰的,“只有你們兩個可以審判,傷害伴侶是不被允許的。”
不被允許的嗎可江鶴川他明明
“在聊天”江鶴川挑水回來了,將桶里的水倒進大缸里后,也拿了個小木凳坐到陸柚旁邊,將剛摘的桑葚果和其他瓜果放在一起。
陸柚點頭,“我聽奶奶說確實沒人喜歡你,我還以為之前你是開玩笑呢。”難道村子里人的審美異于常人,并不覺得江鶴川長得好看嗎不應該啊。
陸柚認真審視自家男朋友的長相,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想打滿分。難道是因為太白了,看起來像是不能干活的小白臉可江鶴川絕對是脫衣有肉的類型,一米九左右的個子都足夠他鶴立雞群了。陸柚沒看見村子里有比江鶴川還要高的,他蹙眉,“是不是你有什么怪癖”
對了,蠱蟲,村子里不喜歡養蠱蟲的。
這樣就說得通了。
“不是,他們清楚我有”江鶴川遲疑了下,到底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有你了。”
這理由聽起來有點離譜,像是沒人愛的小可憐在勉強挽尊,畢竟他倆談戀愛這才是最近的事,怎么能影響到江鶴川從小到大
沒人喜歡不過看在江鶴川剛才給他包扎腳的份上,陸柚沒有反駁什么,反而順著話往下講,“嗯,你名花有主了。”
陸柚這次過來還帶了一大包的糖果,雖然在路上已經被消滅了小半了,但剩下的數量也是很可觀的。
之前進村子時他就注意到了,村子里還是有一部分人聽得懂普通話的,這種情況在小孩子那里更加普遍一些。江鶴川剛才背他進村子時,他看到孩子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有個孩子說了普通話,雖然很不標準,但可以溝通。
陸柚想用手中的糖果來撬開孩子們的嘴巴。知道更多關于蠱,關于村子,關于江鶴川的事情。
陸柚的扭傷并不嚴重,他讓江鶴川扶著他坐到院子外面的大樹底下,主打的就是一個守株待兔,在看到孩子路過時主動打招呼,“要吃糖嗎”
就算是與世隔絕的村子,孩子也接受過不能吃陌生人東西的教育,不過看在陸柚長得那么好看,腳上還纏著繃帶的可憐樣子,幾個孩子彼此對視兩眼走近了。
其中一個孩子第一個接過了糖果,用著生澀的發音“我知道你。”
“他是江大哥的媳婦,長得真好看。”另一個小孩搶答。
江大哥這個稱呼真的蠻淳樸的,陸柚腦子里莫名出現了個滿臉絡腮胡大漢的形象,甩甩頭,將亂七八糟的念頭趕出去,他給每個孩子都抓了一大把的糖果,“哥哥請你們吃糖,不過我是男的,你們可以說我是江大哥的老公。”
站在最后的那個孩子沒接,反而提醒其他孩子,“不能隨便吃江大哥家給的東西。”
“他是江大哥的媳婦,又不是江大哥。”其中一個孩子實在太想吃糖果了,忍不住找起借口,“他們還沒結婚,算不上是一家人。”
“是,這個哥哥早就上了江大哥家的族譜了,我前年參加祭祀的時候看見了。”因為他很喜歡吃柚子,所以很早就認識了那個字。
幾個孩子在陸柚面前嘰嘰喳喳的,扎堆的小麻雀一樣爭執起來,陸柚卻是一頭霧水,問提到族譜的那個孩子,“你說前年見哥哥上了族譜,你知道哥哥叫什么嗎”
“陸柚”
“陸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