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姓名被前后兩聲喚起,一道是那個孩子,另一道是怕他無聊過來陪伴的江鶴川。
孩子們像是見了貓的老鼠一樣四散離去,陸柚的疑惑沒能得到回答,他氣惱地鼓鼓臉,將頭扭到一邊,留給江鶴川一個卷毛后腦勺,“你把小孩都嚇走了。”
江鶴川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陸柚后腦勺的頭發。
陸柚問起“我沒在村子里看見有學校,他們怎么會說普通話的”
“去鎮子里。”江鶴川當初也是這樣過來的,翻山越嶺,只有到鎮子上才有學上。
陸柚知道江鶴川口中的那個鎮子在哪兒,“那也太遠了。”讓他想起和陸老爺子聊天時,老爺子總會說當初上學路有多艱難,又是翻山又是越河的,現在看來,里面不一定摻雜了夸張的成分。
有江鶴川陪在身邊,孩子們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會湊過來了,陸柚讓江鶴川扶著他回去,作為獎勵,往江鶴川嘴巴里塞了一塊兒糖。
因先前感受到的那種熟悉感,陸柚沒有選擇坐著,而是讓江鶴川帶著他在院子周圍隨便轉轉,走了兩步,他還是沒能忘記剛才的事,“我想看看你們家的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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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柚指指他的名字,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震驚表現得不夠明顯,“我的名字。”
“嗯,和我寫在一起。”
陸柚往旁邊瞟了一眼。這么說起來他旁邊的名字就是用苗文寫的江鶴川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的名字為什么會出現在上面,誰寫的”
誰知聽到這個問題,江鶴川表現得比他還要驚訝,“你寫的。”
陸柚重新問一遍“誰寫的”
江鶴川的回答保持不變“你,陸柚。”
“我什么時候寫的”
陸柚蹙眉,他記性有這么差勁嗎而且這個字,也不是他的字,他從六歲身體好起來之后就開始跟陸老爺子學書法了,那一手字寫出來,任誰見了都要夸上兩句。而羊皮紙上的字看起來太青澀了,要真是他寫的,那就是在六歲之前,六歲之前他
“我之前來過這里。”陸柚脫口而出。
江鶴川那張素來淡漠的臉上出現怔愣,“原來你忘記了嗎”
陸柚心里無端涌上心虛,“沒完全忘。”
有感覺到一丟丟的熟悉。
其實用不著江鶴川再給他細講,現在這情況他自己就能想通了,“我們兩個的名字寫在一起,是不是我們是夫妻夫夫的意思”
江鶴川點頭承認,還不忘記提醒“是你答應過的。”
陸柚硬著頭皮“嗯嗯”兩聲,梳理著現在的已知信息,得出結論他在六歲時得到了江鶴川的幫助,因此維系了生命。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