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六歲時一只腳都邁進棺材了,卻突然好轉起來。他母親肯定是知情的。為什么沒人告訴他呢
陸柚騰出一只手給家里打電話,看著只剩下一個點的信號,將手機舉高了一些,本以為接不通,結果成功了,他喊了聲“媽。”
陸母接到自家兒子的電話,有些擔憂,“在村子里待不習慣嗎”信號不好,短短的一句話斷斷續續的。
“不是。”陸柚也沒繞彎子,“我小時候就來過村子對吧”
“是啊,怎么了”陸母態度十分自然。
陸柚“怎么沒人跟我說呢”
陸母沉默了一會兒,“你不記得了嗎”
陸柚“”原來都以為他還記得嗎
陸母還在繼續追問“那你怎么會主動提出要和江鶴川在一起的,總不能是單純看上臉了吧”
陸柚感覺自己的膝蓋仿佛中了一箭,是的,他當時就是單純看上臉了。可惡,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到底有什么錯
陸母從陸柚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難免失笑,幫忙找好理由“你當時發著高燒,腦袋昏昏沉沉的,醒一會兒睡一會兒的,記不清楚很正常。”
陸柚“哦”了一聲,想通了。之前他打電話問是怎么找到這么偏僻的村落的,他媽說是江鶴川的母親見他身體不好,推薦的,或許一開始就搞錯了。
他媽認為他問的是當年六歲時怎么找到的這地方。
近二十年后他們的返回,一開始就是為了實現當初許下的諾言,可能就是要在一起之類的,只是沒想到,他對江鶴川一見鐘情了,所以沒人再提起當年的事。甚至有可能,他父母以為他記得當年的事,積極主動的履行諾言,難怪當時婆婆說懲罰時,他媽還在身后催促他趕緊應下。
這么說起來,他們其實是未婚夫夫的關系
陸柚將羊皮紙族譜恢復原樣,回想起小說里的劇情,雖然做的事情沒有變化,但加上江鶴川是他救命恩人這個前提,他的缺德指數似乎翻倍了。
不過還有一點必須要確定。
陸柚故作不解,將音調調低了一些,他想知道他的父母知不知道蟲蠱的存在,“所以當時是江鶴川救了我,怎么救的呀”
“小江那邊偏方很厲害,不是也救了陶家奶奶嗎”陸母沒有注意為什么陸柚不直接問身邊的江鶴川,而是要通過信號不好的電話問她。
“那個時候他還很小嘛,我以為是老婆婆幫的忙。”陸柚隨口找了個理由。
聽這話頭,是不知情或者知情卻不想讓他知道。
“前不久回村子,我是舊病復發了嗎”陸柚實在在意,他不想再躺在床上了,討厭那種即將爛掉的感覺,“是沒有徹底治好嗎”
“治好了。”陸母一口咬定,半分遲疑也無,“只是為了履行當初你要和小江在一起的承諾才回去的。給外面的理由是散心,這是說給旁人聽的,不是為了哄你,媽媽以為你記得的。”
“哦,我居然那么小
就把自己給賣了。”不過換條命回來還挺值得。
陸母聽見了,糾正道“可不是賣,是你當初纏著要和小江一起的。”
“啊”陸柚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