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耽誤時間了,這事越早解決越好。陸柚轉手就給江鶴川打去電話,對面仿佛一直在等著那樣,才“嘟”了一聲就接通。
他一上來就開門見山,“江鶴川你說的不對,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擁有蠱蟲。”
“什么”
看不到臉,陸柚無法看到表情,但從語氣也能聽出來對面的難以置信。陸柚三言兩語簡要解釋“張斯洛,就之前受我們陸家資助,又總想接近你的那個人,他也有蟲蠱,用和你用的一模一樣的罐子裝著。之前到我們家的那個偵探查到的,他打開罐子看了兩眼,但沒有碰蟲子,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啊”
江鶴川給出了確切的答復“不會,在罐子里的蟲子處于休眠狀態。”
那偵探先生就沒事了,陸柚短暫的松了一口氣,但是又迅速重新提了上去,“那、那我心臟上有個蟲子在那里,我呢”
“不會有事,那是心尖蠱,給你續命用的。”
事到如今,再隱瞞下去也是徒增麻煩,而且那個擁有蠱蟲的張家人已經找到,一切已成定局。
“我現在在陸氏集團大廈,你到了我和你解釋。讓那個偵探把所有的罐子拍照發你,不用打開,只拍罐子就好。”
結束通話,江鶴川冰冷的視線掃過面前以陸婷安為首的幾人,漆黑的鳳眸中翻涌著墨色,他緩緩道“所以,你們早知道張斯洛的身份,卻一直故意隱瞞。”
面前人臉龐漂亮到近乎妖異,可陸婷安卻沒有半分欣賞的心情,寒意從脊椎爬上頭頂,讓她站立不穩,“那現在不是說了嗎也不晚。”
不晚不晚陸母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那恬不知恥的親戚,“你們明知道,明知道我們找了這么多年,多么著急,卻故意不說,而是想就這樣看著我兒子去死”
這么多年,多少個日夜她想到陸柚的未來都無法安眠,一次次的尋找,一次次的失望,她都快要被擊垮了,吃安眠藥吃出抗藥性,結果要找的人其實就受著陸家的資助,而她丈夫的親人卻有意隱瞞,“我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陸婷安聽到這話才是慌了神,看向一直沉默的堂兄,想要求情,“我沒有壞心思的,哥,你知道的,我沒想看著陸柚那孩子去死,我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他”
“閉嘴。”陸父終是忍無可忍,盡是失望,看著桌上證明親人各種錯處的文件,“如果不是你們當商業間諜的事情查出來,為求自保,你會把張斯洛就是我們正在找的張家人說出口不會。陸婷安,我今天才算是看透了你。”
陸婷安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可以幫你們,幫你們聯系張斯洛我這就、這就給他打電話。”
與此同時,陸柚消化完那蟲蠱是給他續命的事實,再聽周圍的醫生討論說怎么取出來,嚇了一身冷汗。
還好他運氣一向不錯,還沒來得及。
不然他怕不是已經死了吧他擺擺手,“不用討論了,暫時
不用取。”
陸柚在回公司的路上給偵探回撥電話,首先是讓人安下心來,只碰罐子不會出事,再就是拜托了一下偵探幫忙給罐子拍照,“別弄壞了,在罐子里的蟲子是休眠,但罐子破了就不清楚了。”
接到電話前,偵探正坐在地窖邊上,打開備忘錄編輯遺書,開了好幾個頭也沒能繼續寫下去,他好像沒什么需要交代的。
他聽到自己不會死就放心了,“沒問題,交給我。”
“謝了,這次給你三倍酬金。”
“太客氣了陸少,那個號碼的事我免費給你查。”偵探聽到能多拿錢,聲線明顯雀躍。
等陸柚到公司才知道,那個海島開放項目他們陸家成功拿下了,把競爭對手的代表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當然,最震驚的應該是陸婷安還有陸頌,競標文件可是他們親手送出去的,怎么實施起來根本不一樣掉到坑里的反而是陸氏集團的競爭對手,計劃的每一個環節都遭到了打壓。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前
陸婷安正坐在辦公室,安排助理給她泡上一杯咖啡,自己則是坐在老板椅上數著賬戶中的余額,說不出的心滿意足。不過是份海島開發的競標計劃,就能讓她拿到這么多錢,說到底這件事還是堂兄的錯,給的錢根本不夠花。
進來送咖啡的不是助理,而是陸頌,他一直心有不安,覺得一切都過分順利,仿佛安排好了似的。他們想參與海島開發計劃,他就被陸總安排到了陸柚身邊,想找個時機偷計劃書,監控就剛好維修,就連找文件的過程都那么順利,“不會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