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婷安做這事不是一次兩次了,天然的傲慢,磨著指甲,“有什么可擔心的,你就好好等著就行了。”
她并不喜歡這個養子,但也是沒辦法,當年生陸譽時身體落了病根,無法繼續生育,現在陸譽又進了監獄,趙利總是拿她沒教育好孩子說話,“老實一點。”
陸頌將咖啡放到桌上,沒再觸霉頭,說起另一件事,“今天去競標的代表是陳助理,也不知道陸柚去了哪兒。”
“陸柚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待在公司裝好人也有一段時間了,估計是膩煩了,就又去和那些狐朋狗友混了。”陸婷安正言語不屑地說著,突然接到了電話,想著尾款不能出問題,連忙接起。
“陸婷安,你是在耍我們是吧陸氏的競標計劃和你給的根本不一樣”
“怎么會呢”陸婷安睜大眼睛,“是不是你們搞錯了”
“我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對面完全不聽解釋,陸婷安慌得不行,正當她還想說些什么時,有人不敲門直接進了辦公室,神情嚴肅“董事長讓您現在去辦公室。”
陸婷安還有一只手握著咖啡杯,咖啡是燙的,但她的手腳冰涼,瞬間意識到不對勁,硬擠出了來笑,“很著急,必須現在就去嗎”
“現在。”
她剛走近辦公室,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迎面便砸過來了文件
,各種文件散落一地,張張都是她的罪證,“誤會,都是誤會。”
陸婷安轉著腦子想借口。
陸父直接把監控放了出來,里面正是陸婷安與陸頌商量偷文件的畫面。陸父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這次無論老爺子說什么,你都一定會付出代價。”
陸父向來一言九鼎。
這次更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陸婷安喊著“哥”,企圖換回些許親情,“你原諒我,我以后絕對不敢了,我是一時豬油蒙心。我、我還知道,你正在找的那個張家人是誰”
“董事長給他們喊過去談話了,正在處理這件事,陸少的男朋友也在。”陳助理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路上跟陸柚描述陸婷安難看的臉色。
陸柚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進去,和里面的江鶴川對上視線,“怎么說”
他看了一旁站著的陸父陸母一眼,考慮到長輩的心理承受能力,“待會兒再說吧。”
結果他這話音才剛落下,他以為并不知情的陸母就開始了解釋,解釋內容包括陸柚六歲其實并沒完全好起來的事實、陸柚體內心尖蠱的時限以及為什么陸家總是收養張姓的孩子,“現在不用怕了,已經找到了,只要把蠱換了,什么問題都不會有。”
信息量太大。
陸柚表情空白,“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不過他也能理解他爸媽的想法,數著時間過日子是挺恐怖的,說這句話只是懊惱,他如果早知道,應該沒現在這么麻煩,肯定一想就想到張斯洛了。
不過這么說,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張斯洛根本沒想害他,甚至還是救他的關鍵。
“那張斯洛呢”
陸婷安臉色難堪,她一遍遍地打,對方一直不接通,在心里求爺爺告奶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還真通了。
張斯洛的語氣很嚴肅,沒聽陸婷安說什么,只顧說自己的,“你不是說萬無一失陸氏的競標計劃跟你給的根本不一樣。陸婷安,你是瘋了嗎拿錢不做事,連累到我,是想死”
陸柚“”那小說可真不可信,說好的真善美主角受呢聽起來和街上的地痞流氓一樣。
“不是。”陸婷安緊張到聲音都變了調兒,“見一面吧,我有重要的事要說。”
張斯洛不耐煩,“什么事你現在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交代競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