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川一貫聽話,這回也不例外,不過少不了要討價還價一番,最后得到各退一步的結果,還可以親,只要不在別人能看到的地方留痕跡就可以。
訂婚兩人都沒操太多心,頂多就是禮服挑選上麻煩一些。陸母和江母關系不錯,多少年的好姐妹了,卻因為給兩個孩子結婚穿什么鬧起矛盾,各自帶著造型師團隊進行設計,不知不覺間攀比起來,非要爭出個高低,這個顏色太暗,那個珠寶太俗陸柚本想在中間調停,結果他媽讓他別管閑事。
陸柚“”好吧,是他冒昧了。
臨了到了訂婚儀式舉辦的前一天,陸母和江母才最終確定下來結果,讓陸柚和江鶴川每一套都穿就可以了,以兩個小時為結點換一次衣服。
訂婚儀式在陸氏負責開發的海島舉行,賓客可以選擇游輪或者飛機兩種方式到達,由陸氏全權負責。就算是陸柚要和江鶴川訂婚的消息已經放下去了,感到難以置信的仍有不少人。那可是陸柚啊,在糖罐子里長大,不必付出什么就能得到喜歡,以至于任性妄為、沒心沒肺的家伙,居然是他們這些二代里最早訂婚的那個。
“當初陸柚把江鶴川帶回來的時候,誰說只是鬧著玩玩來著”
沒人認領。
當時大部分人都這么覺得,而且,“那時候也沒人知道江鶴川居然是江家人啊。”眼下兩人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外貌,都無比契合,任誰見了都要夸一句天造一雙。之前還有傳聞說江鶴川頂著個江家獨子的身份,其實是棄子,整日住在陸家,怎么可能繼承江家結果江家人就在訂婚儀式上狠狠打了那些人的臉。
“這次江家老奶奶也過來了,剛才看見她正在指著江總的腦袋教訓,好像是在說江鶴川的事。”
“你就任由自己兒子在外面待著要不是我自己聽說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長大了的孫子,而且人都要成家了。”江老奶奶身穿靛藍唐裝,銀發一絲不茍地疏在腦后,一看就知道是暴脾氣的長相,像是婆媳電視劇里的惡婆婆。
她拐杖狠狠杵了兩下地,“這也就算了,人都回來了,你也不知道帶人來看看我。要不是這次訂婚”
江父被訓得頭都不敢抬,還要狡辯一句“這不就說了嗎”
江老奶奶直接用拐杖去戳江父的腳,冷哼一聲,“你們江家人了不起,一個兩個都是大情種,但你爸當初也沒你那么過分。”她懶得和冰塊一樣的兒子說叨,轉過頭,“那孩子是叫江鶴川對吧人呢”
江鶴川正在和陸柚一起做造型。
陸柚在整個造型師團隊的忙活下,已經哈欠連天,困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幸虧陸母早知道她兒子有一打哈欠就掉眼淚的毛病,在眼淚掉出來之前就拿紙巾給吸干凈了。
陸母欣賞著她兒子的造型,心里一萬個滿意,忍不住提起另一件事“這時間那么緊,當時就是為了讓知意那孩子也參加,結果還是沒趕上。你說現在出國回國的又不是
多麻煩,怎么就趕不回來呢”
陸柚“”您可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好了吧”陸柚在被噴過香水后起身,“得出去見客人了。”
他拉著江鶴川往外走,突然感覺不用坐在那里后的空氣如此清新,心有余悸道“等結婚的時候可不能這樣折騰了,我們自己弄一弄算了,絕不能讓我媽還有你媽插手。早知道、早知道這次就應該直接結婚,就省得麻煩兩次了”
戀人說著說著,語氣逐漸咬牙切齒起來,江鶴川伸手打算摸摸戀人的腦袋以表安慰。
豈料被躲開了。
江鶴川剛反應過來,停滯在半空的手就被抓住。
陸柚撇嘴道“你知道這個發型讓我坐在那里多久嗎如果剛出來就被你弄亂了,我直接沖出去跳到海里。”
江鶴川“”好夸張。
“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