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川在意訂婚結婚,卻也不是那么在意。他在意的是旁人是否知道他和陸柚的關系,而并非儀式本身,儀式是實現目的的方法。說起結婚,他在陸柚只有六歲時就確定關系,上過族譜了。有空要帶陸柚回山里告訴神一聲。
“哎呦,一轉眼的時間,陸柚都長那么大了,感覺昨天還是個孩子,今天就連婚都訂了,就是比我們家孩子爭氣。”
作為“我們家孩子”的陶時君無奈嘆氣,笑著和陸柚打了招呼,又去和他媽對杠,“還不是你當初不讓我早戀的鍋,追我的人只集中在初中好嗎”
陶母給了她兒子一個白眼。
無論怎么說,陸母、江母的折騰是有意義的,原本大家也都知道陸柚和江鶴川長得好看,但對于常見的陸柚,多少是看慣了的,這回卻直接重置了一把新鮮感。
陸柚任性,又有點喜歡標新立異,衣柜里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紅或者深藍,但今天的禮服卻是白色的,和江鶴川的一看就知道是一對兒。白色的禮服搭配袖口的紅色寶石,不小心就會被穿出過火感的服飾,在陸柚還有江鶴川身上卻再合適不過,兩人膚色都白,平和了純白帶來的突兀感,讓人不自覺把目光放在色彩最為豐富的臉上,而兩人的長相都是無可挑剔的。
“你倆今天不知道得成為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偵探咋舌調侃,“以后有感情問題了,可別找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要意見,我估計他們一個兩個的,巴不得你們倆趕緊鬧掰。”
陸柚覺得偵探先生說話挺夸張的,不過并不妨礙他臭屁小孩一樣抬下巴,“我又不是傻子。”
偵探本來還想多說什么的,余光無意間瞥到某個熟悉的身影,當場跑路,“我去拓展業務去了,之后陸少有需要再來找我,打七七折哦。”他習慣性想給個飛吻,在和江鶴川對上視線后訕訕作罷。
陸柚比了個“ok”的手勢,轉身對上了個陌生老太太,他猜測大概是哪家的親戚,眨眨眼睛,“您好。”
江老奶奶瞇瞇眼睛,打量著和她孫子訂婚的小輩,唇紅齒白帶了個笑模樣,看著就合眼緣。她先
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是江鶴川的奶奶。
陸柚聽完,第一時間看向旁邊的江鶴川,卻見江鶴川沒什么反應,只能自己先點點頭“奶奶好。”
下一刻,手里就被塞了個翡翠鐲子。
江老奶奶“見面禮。”
江鶴川也有一份,兩個鐲子看起來是一對兒的。
就這么簡單的一個照面,江老奶奶就看出她這孫子和兒子相差無幾的脾性,一家公司生產出來的冰塊,不過也實在怪不了江鶴川和江家不親近,“你爸媽是糊涂的,對不住你,江家會盡力彌補。有空到奶奶家逛逛,就當打發時間了。”
對于江鶴川而言,眼前的老人和陌生人毫無區別,但略顯佝僂的年老身體和山中的外婆有些許相似,他回答“知道了。”
江老奶奶點點頭,就沒繼續拉著小輩說話了,去找陸老爺子這個親家聊天。
陸柚從衣服口袋里找出個小紙條,陸母特意找人寫的,說是到時候上臺發言的時候背下來就成,他昨天背了一小時,現在臨場復習一下,“你那份背了嗎”
江鶴川也收到了一份稿子,比起陸柚的還更長一點,他沒背,所以搖頭。
“你沒背到時候說什么”
“說喜歡你。”
雖說陸柚已經聽過很多次了,但還是不好意思地輕咳兩聲,把紙條團成一團扔垃圾桶,“那你不早說,我也不背了。”主打的就是一個真情流露。
于是等到雙方交換訂婚戒指的環節,陸母震驚的的發現,他兒子還有另一個未來兒子,壓根沒按照她寫得劇本來
陸柚垂眼給江鶴川戴戒指,江鶴川有一雙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好看,但并不細嫩,掌心能摸到繭子,是在山中生活,積年累月留下的痕跡。他和江鶴川并不能稱之為命運的安排,甚至可以說是恰恰相反,這是他改變后才有的結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