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與“你怎么知道萬一來不及了呢,而且明明可以不用浪費時間,為什么非要這么做”
學生b已經有點不開心了“我覺得這不叫浪費時間,我們上這個音樂綜藝節目是來做音樂的,現在好不容易有靈感、有想法,做音樂。設計舞臺怎么能叫浪費時間呢就算我們的方案沒有被采用,這也是一次很寶貴的經驗。”
他忍不住說了一長串。
他們和溫青與只相處了很短的時間,盡管已經認可了他的能力,卻還是做不到對前導師那樣的完全尊敬和信服。
這次也不能怪學生,就連攝影大哥都看得出來溫青與是在嫉妒。
嫉妒沈芒岳出了好的想法的主意,嫉妒他得到了大家的擁護。
溫青與沒有想到,他之前好不容易收服的學生,居然開始質疑他。
他面上有些掛不住,情緒處于崩潰和失控的邊緣,剛要開口,沈芒岳忽然沉聲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他說著沒有給溫青與回答的機會,徑直站起身往外走。
溫青與轉過頭,看到黑洞一般的攝像頭,他瞬間冷汗直流,冷靜了下來,然后站起身去外面找沈芒岳。
他們不敢待在走廊說話,沈芒岳走到沒有人的窗邊,確定這里是攝像死角,也沒有人來之后,他才停了下來。
這里是個死角,燈光很暗,沈芒岳半隱秘在黑暗之中,臉色顯得越發的冷峻。
溫青與忽然瑟縮了一下。
沈芒岳嘴巴很氣人,對那些故意挑釁的他的人沒有好臉色,可對于隊友,他其實一直都很包容,包括溫青與。
在過去幾個月里,溫青與一直看不慣沈芒岳,沈芒岳也沒說什么,也就今天他太離譜了,沈芒岳才懟了他。
他一直默認這是沈芒岳作為空降兵的心虛。
然后就是現在。
溫青與也想擺出那樣的氣勢,偏偏他理虧又氣不足,開頭就已經落了下風。
沈芒岳說“你要是想學蕭聞西討好制作人,那你現在就去。”
“別拖拖拉拉的,想去又覺得丟面,還把這些情緒帶到工作中。”
“你真的想做導師嗎我現在看不出來一點你做導師的樣子,你連最基本的做導師的樣子都沒有擺出來。”
沈芒岳一頓,溫青與清晰地在沈芒岳臉上看到了一個譏諷的弧度。
“難怪你總是想著學蕭聞西那樣走歪門邪道,你連自己該做的都做不好,確實只能求助于這些。”
“算起來,你還不如蕭聞西。至少蕭聞西在下決心要討好制作人,靠人上位以后,就立刻去實施了。不像你,看不起又放不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和他不一樣,你是君子,他是小人”
“想太多了,你現在也是個小人”
溫青與聽到沈芒岳這話,瞳孔猛地放大,整個人渾身發涼,如至冰窖。
他想大聲反駁,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能力是過關的,如果只拼個人實力的話,他絕對能在娛樂圈有一席之位。
錯的是這個社會。
尤其是娛樂圈。
娛樂圈不是那么簡單的,有時候能不能紅,能不能得到好資源,全都是看人脈、看關系、看個人情商。
溫青與一邊看不起這些走歪門邪道的人,一邊又告訴自己這個社會就是如此,他也要學會適應,所以允許清高的自己自降身段。
到底,在他的心里,他和那些像蕭聞西那樣真正的小人是不一樣的,因為他是有能力的,只是因為這個社會骯臟,所以他不得不這么做。
他的心中的自己還是清高的。
現在,他居然被他看不起的、認為只是會巴結老板,實際上就是個廢物的沈芒岳說教了,還被說得說不出一句可以反駁的話。
他覺得是個小人的沈芒岳完美地完成了舞臺、給學生們提出了良好的建議,還對著制作人這樣的上位者不屑一顧。
反觀他,既沒有拿出該有的水平,人還在是否要巴結制作人中搖擺。
沈芒岳說得對。
他現在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