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雖然操勞的很晚,不過平時晨跑的生物鐘一到,六點過,江覓便睜開了雙眼。
他側眸看了看躺在自己身側,睡得香沉的梁錦奕,放棄了去晨跑的習慣。
直到察覺到時間快八點了,江覓坐直身體,掀開被褥下床。
雙腿剛一觸地,陌生的酸疼感從下半身席來,江覓原地忍耐了片刻,腳步緩慢地走向衛生間。
幾分鐘后,他洗漱結束,推開浴室門走了出來,梁錦奕正準備推門的動作僵在空中,他打了個呵欠,腦袋靠在江覓肩膀上,晨起的聲音有些干啞,“哥哥,你怎么起的這么早”
不早了。”江覓幅度很輕地推了推梁錦奕,嗓音同樣干啞,他的干啞和梁錦奕不同,是被過度使用后的干啞,江覓往衣帽間走,“上班都快遲到了。”
聽到了這句話,意識渾噩的梁錦奕猛然睜大了眼睛,“哥哥,你還有力氣去上班”
江覓沉默了一瞬,罵道“我怎么沒力氣去上班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梁錦奕走到江覓身后,大掌貼在他的后腰,逐漸往下,他關心道“你不疼嗎”
江覓從衣柜里找出一身干凈的襯衫西褲,面色鎮定“不疼。”
說完,他扭頭看向梁錦奕,示意他可以滾了,他要換衣服了。
梁錦奕當然不會滾,他后背斜靠煙灰色衣柜,興致昂揚盯著江覓。
江覓深吸了口氣,轉過頭,解開身上淺灰色睡袍的衣帶,睡袍滾落腳邊,江覓抬起手臂,穿上純白色的襯衣,一顆一顆扣上紐扣后,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裝褲,彎腰穿褲子。
腰彎下的時候,江覓沒忍住,輕嘶一聲。
江覓閉了下眼,猶豫了兩秒后,還是用力將西裝褲扔到一邊,打開衣柜,選了條純棉睡褲。
梁錦奕湊過去問“哥哥,你怎么不穿西褲了”
江覓神色鎮定“罷了,今天也不是很忙,去不去公司都無所謂。”
梁錦奕輕笑了一聲。
江覓一個眼刀飛了過去。
梁錦奕舉手告饒,他親了親江覓的側頰,啞著嗓子問“哥哥,早餐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昨天晚上好長時間的體力運動,江覓現在的確腹中空空,他想了一下,“拐角那家的土雞米線。”
“那哥哥等我一會兒。”梁錦奕脫下睡衣,換上短t運動褲出了門。
江覓其實還有些困的,畢竟體力消耗太大,睡得太晚,今早又被生物鐘叫醒了,他給顧遠打了個電話,通知他今天有事不能去公司后,又站在臥室等了梁錦奕十來分鐘,最后躺在了床上等。
梁錦奕拎著三份土雞米線回家,早餐放在餐桌上,他叫哥哥,屋子里沒有傳來任何應答。
梁錦奕皺了皺眉,闊步走進主臥,在看見側躺在床上的青年后,梁錦奕放輕了腳步。
江覓只打算小憩一會兒,但是再睜開眼時候,耀眼的陽光都從沒有
拉緊的窗簾撒了進來,江覓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江覓穿上拖鞋走進客廳,梁錦奕穿著兩人半月前在超市里買的蘑菇圍裙,手上端著一碗湯,看見江覓眼睛一亮,“哥哥,我剛剛把午飯做好,準備叫你起床吃飯,你就起來了。”
“你說我們這是不是心有靈犀”梁錦奕問。
客廳的落地窗太大了,所以照進餐廳里的光是那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