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易以為他要再次發難時。
那炮灰掛在擂臺邊舉著手忸怩道“我親愛的對手,能給我簽個名咩”
陸易強忍自己捂臉的沖動,不斷催眠自己聽不見觀眾
席傳來的“無恥”
“太可惡了”
“他就是故意想和陸易貼貼的他下賤”之類的怒吼。
在第一朵紅玫瑰飄下之時,陸易眼疾手快地飛出擂臺。
那掛在擂臺邊的炮灰還在茫然不知陸易如此舉動的用意,大聲道“克萊因克萊因簽名啊能給我個簽名嗎”
在花瓣飛舞之際,陸易飛下擂臺時抽空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炮灰琢磨著陸易那個眼神,閃躲不及被剎那席卷而來的鮮花花瓣迎頭埋住,半個身體都陷在了花瓣中。
他終于讀懂了陸易臨走時的那個目光,可再抬頭時周圍已經沒有陸易的身影了。
小組賽的第二天。
陸易抽中了一個木系魔法師。
但他今天帶的偏偏是水系元素。
水生木,在攻擊對方時竟然還會對對方產生一定幅度的增益。
這實在使得陸易有些啞口無言。
對面那木系魔法師也樂了,她扎著高馬尾笑起來吭哧吭哧的。
陸易被她笑得有些羞惱,第一次主動向裁判提出了開始。
可誰知道那裁判沒有立馬宣布開始,而是神神叨叨地在偌大的角斗場上升起了舉行的結界法陣。
是的,因為觀眾數量始終居高不下,角斗場已經成為了陸易的固定擂臺。
“裁判,為什么要起法陣”陸易疑惑道。
他明明記得小組賽根本就沒有起法陣的規則。
在這么大的角斗場上啟用法陣可是一股不小的魔力消耗,不過是使用魔石還是人為升起,都是一筆得不償失無甚必要的開銷。
這場的裁判給自己身上也生起個小結界,簡短精練地回答陸易道“你,用水系,不想淋濕。”
昨天陸易初戰的事已經傳遍了布蕾賽德,他們裁判老師團也在議論這件事。
誰也沒想到陸易的魔力迸發范圍居然如此廣大,那么大的一個斗角場里都能全方位覆蓋地滴落水珠。
好在這還只是沒有什么傷害性的水滴,如果是其他什么諸如火團,金屬片,礫石之類具有傷害性的東西,那可就不得了了。沒有防備的觀眾們全都得掛彩。
而且萬一陸易魔力不穩定,直接在擂臺之上暴動了呢
提前防備總比事發之后救場來得輕松。
裁判團經過激烈的討論,最后還是決定針對陸易提出了備選方案。
主持陸易克萊因當場比賽的裁判老師,有權根據每場的具體情況決定要不要升起覆蓋結界。
而這場比賽的裁判在聽見陸易今天準備使用水系元素應戰時,當即就決定了這個覆蓋結界一定要升起。
不僅要給角斗場升結界,他自己身上也要加一層小結界。
絕不能讓克萊因的雨淋到他身上潔癖的火系魔法師裁判如此想到。
陸易默然,老老實實接受了這個回答。
等法陣升好了,那
裁判才慢吞吞地宣布開始。
陸易伸出手,先發制人拋出一堆水彈襲向那木系魔法師。
水彈威力不大,頂多算是陸易對那木系魔法師實力的試探。
有了昨天召喚師的例子在先,陸易不免有些瞻前顧后,猶豫自己一時沒拿捏好分寸會傷了對方,便想著先試試面前這個木系魔法師的深淺。
水彈眨眼間飛至那木系魔法師的面前。
木系魔法師雙手一揚,身后猛然生出密密麻麻的藤蔓叢。
無數條藤蔓在她身后環繞交織成林,不斷向上伸展著形成一面巨大的藤蔓圍墻,硬生生遮住了半個角斗場的日光。
陸易甩出的水彈在這滔天的藤蔓墻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迷你弱小。
只是藤蔓枝丫飛舞的短短幾瞬間,那些張牙舞爪的小水彈都被藤蔓盡數吞下。
藤蔓彎曲舒展的幅度更大了,似乎水彈非但沒有對其造成傷害,反而令它活力更甚。
一擊不中,陸易有些惋惜。
雖然他一開始就料到了小水彈可能造成不了什么傷害,但是真正瞅見自家的小水彈成了白送的魔力,還是不免令他有些心梗。
他要是還帶著火系元素就好了,陸易扼腕嘆息地想到。
什么亂七八糟花里胡哨的藤蔓,他直接一把火全給她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