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可惜
陸易再次匯聚起水系魔力,他下意識想使用魔力自己往上托舉。
可這一動他才發現腳下不知何時悄然生出了幾根彎曲的藤蔓。
應該是他剛剛放水彈的時候,木系魔法師就在暗戳戳給他埋坑。
陸易拔腳。
陸易居然沒拔動。
陸易使用魔力朝著腳下那團藤蔓擊去。
藤蔓直接被水刃切斷,緩緩流出了墨綠色的汁水。
汁水沾在他裸露在外的小段肌膚上。
陸易立馬暗道不好。
但為時已晚,那汁水蘊含的麻痹狀態已然在他身上生效。
就這么片刻之間,對面的攻勢已經再次襲來。
那數條藤蔓眨眼便朝陸易卷來,藤蔓粗糙的表皮上還覆蓋著細密的尖刺。
粗壯的藤蔓將陸易牢牢捆住,碗口大的綠長條在他身上游走著。
那藤蔓之上密布的尖刺將陸易的衣服劃開道道破口,但又因為陸易在麻痹之初立馬為自己覆蓋上的防御而無法真正傷及他本身。
尖刺只能不甘心地在陸易的肌膚下留下黏膩的墨綠色黏液,留下深深淺淺的紅痕。
沒有造成什么具體的傷害,可卻令陸易有些惱怒了。
不,應該說是新生賽開始以來,最惱怒的時刻。
他被這丑陋的藤蔓捆住,狼狽簡直無需言表。
觀眾席靜默著,只有道道吸氣聲暴露了他們此時內心的震動。
“這個女法師,有前途啊我超”
“好家伙,我真的直呼好家伙,她真的
是來打架不是來玩什么不可言說的y嗎”
有人小聲交談著。
陸易聽不見觀眾席的交談,但也能通過此時場上異常安靜的氛圍覺出幾分尷尬。
他白皙的臉龐漲紅,一路紅到衣服遮擋的肌膚之下。
那木系魔法師還想乘勝追擊,可麻意已經在陸易的抗擊之下提前失效了。
木系魔法師閃現到陸易眼前,想乘機將陸易拖下擂臺。
她的手繞著藤蔓朝陸易伸出。
下一秒,木系魔法師的眼睛睜大。
陸易竟然是瞬間掙脫了她的藤蔓
粗壯的藤蔓在這一刻齊刷刷撕裂,段段藤蔓的尸體飛落至擂臺。
不,這不合理她的藤蔓附帶的麻痹能力她再清楚不過,哪怕是學徒巔峰,中了她的麻痹也得至少僵直十秒
可陸易這才僵硬了多久
最多最多三秒鐘甚至不到三秒
木系魔法師慌了,可她伸出的手已經被陸易抓住。
陸易的手裹著濃烈的魔力,她根本掙脫不得。
不
她被陸易強行抓著手向半空升去。
隨后她就被陸易的魔力裹挾著朝擂臺之外重重摔去。
木系魔法師想要掙扎,可是那包裹著她的魔力仿佛最古老的禁咒,在這股魔力之中她甚至無法催動體內的絲毫魔力。
不
飛速降落令她心中升起一陣難以抑制的恐懼。
無法催動魔力帶來的恐懼在超速失重的狀態下被無限放大。
在這一刻,她好像變回了過去那個沒有魔法,可以被任何人傷害的脆弱普通人族。
不
木系魔法師重重地摔倒在那擂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