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信自然有人不信,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道“口說無憑,你有什么憑證證明你就是仙師”
謝白鷺懶得逞口舌之爭,撿起地上一片小草,注入靈力,往一旁屋頂一擲,便將屋檐一角打了下來,隨后道“不信就算了,哪怕血祭大陣啟動了,我也不會有事。本來我也懶得管這里的事,奈何我這人心善,見不得邪修當道,凡人枉死。”
謝白鷺這話像是解釋又像是威脅,眾人震驚地看著那軟軟飄落在地的草葉,一時沉寂,好一會兒才有人小心道“你真愿意救我們”
謝白鷺道“不然我來此做什么”
其實眾人心中還有疑惑,因為謝白鷺雖然氣質上挺像個高人,但她的衣著又是跟他們相似的粗布衣裳。
可這會兒他們已經都試過,整個村子就像是被個大碗罩住了,從哪里都出不去,且她還能飛草傷人,他們不信也得信了,不然他們還能有什么法子
很快,雖然遲疑,不少村民還是聽謝白鷺的話回家去了,包括似有話想說的黃大娘,最后只留下幾個壯漢,主動表示愿聽她差遣。其中一個自稱大石的,正是先前質疑謝白鷺身份的。
謝白鷺想了想問道“最近幾日,除我之外,可還有外人來過”
大石想了想道“我是沒見著,但聽老瘸腿家的二小子說,他前天看到后山上有人,像是城里的,但一眨眼便看不到了,他還當見鬼了,差點嚇得尿一褲子。”
可惜的是,后山的位置在邪陣之外,謝白鷺也沒辦法去看,當然,就算能看,她也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她只是個柔弱無助的穿越者而已。
謝白鷺對留下來的幾名壯漢道“你們兩人一組巡邏,務必查探清楚,如今村子內還有沒有外人,查探完之后回來此處。”
幾人應下,隨即散去。
又只剩謝白鷺一人,小星才小聲驚嘆道“你已經知道這是個什么陣了”
謝白鷺無語“小星,你究竟對我有怎樣的期待啊我連修士該知道的常識都不懂,又怎么會懂這些都是我編的,我不想還要解釋半天浪費時間。”
反正能把人嚇住,別妨礙她找生路就行。
小星“”因為你說得太篤定了我根本沒想到是編的
只是把人都支走之后,探查的任務還是要看小星,畢竟謝白鷺確實是什么都不懂。
小星細細地給謝白鷺解釋一些關于邪陣的常識。在這個世界,邪陣通常有三個目的,提升修為,提高壽命,以及煉制法寶,其中,前兩個目的勉強可以看做一個,因為修士修為越高壽命也越長。
邪陣也是陣法,需要有陣眼和陣腳,陣眼一定在陣中,而陣腳來確定陣的范圍,在陣法邊緣。
小星只能感覺到這個陣法氣息邪惡,但具體做什么的不知道,陣眼陣腳在哪里也不知道。
小星還順便給謝白鷺科普了一波邪修的邪惡,讓她看到了就跑,邪修傷天害理,為天所不容,一看就跟普通修士不太一樣。
謝白鷺聽到這里不解道“我看凌凇也挺愛殺人的,怎么看著也沒有特別不一樣”
凌凇打起架來是挺瘋的,但他從外表氣質上看跟普通的修士也沒有太多不同。
小星道“那怎么能一樣邪修干的是虐殺、拿人命祭練的事,可那瘋子殺人很干脆,也不會無緣無故亂殺人。”
謝白鷺心想,先前滕安修他們在得知凌凇也在的反應可不像小星說得這樣輕描淡寫呀。
不過她知道小星應該沒亂說,不然修真界就不是稱凌凇為瘋子,而是圍剿他了,他行事瘋狂,但尚未超出底線,所以只是人人懼怕而已。
就像在目魔領域之中,他其實也沒對那幾個散修和滕家人動手,甚至還有耐心問兩遍問題。
當初她怎么就運氣那么糟糕,偏偏穿到他剛殺掉的人身上呢但凡換一個身體,以她的謹慎,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招惹到他。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謝白鷺帶著小星繼續溜達,但無果。
等跟巡邏的壯漢們匯合,得到的信息也是沒有外人,也沒有任何異常。
謝白鷺擺著高人的架子道“今日便到此為止,通知下去,晚上都在家中好好待著,不要出來,我會守著的。”
大石便挨家挨戶通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