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鷺需要的睡眠時間很少,在村頭空曠地打坐,讓小星盯著,她就著這姿勢睡了會兒,醒來后便嘗試修復丹田。
穿越以來她就沒個空閑的時間,湊合著用這個千瘡百孔的丹田,只為逃命,如今反正她什么都做不了,不如趁機療傷。
丹田應該是被凌凇傷的,謝白鷺懷疑是致命傷,但她的穿越可能造成了一些影響,有修復的痕跡,不然她當時也不可能在小星的指點下用上神行訣。
吃下療傷丹藥后,謝白鷺便專心療傷起來,靈力一遍遍地裹挾著溫和的藥力溫潤著丹田,在外人看來,夜色下她渾身似有輝光,如同那廟中的菩薩。
偷偷往這里打量的村人這下再也不敢懷疑她的仙師身份,趕緊回家緊閉門戶。
謝白鷺療傷了一整夜,丹田的情況便好了不少,但她那瓶劣質療傷丹藥也所剩無幾。
謝白鷺看看儲物袋中那少到可憐的東西,忽然扼腕嘆息“當初我就該膽子再大一點,哪怕被凌凇盯著也該拿走錢朗的儲物袋,明明我連匕首都拿回來了。”
小星“”
謝白鷺可恨自己當時還沒有修士該有的思維,人都殺了,寶怎么能不奪呢她懷疑凌凇根本看不上錢朗的儲物袋,所以說那儲物袋不知道是便宜了哪個幸運兒
小星看到謝白鷺手中的儲物袋,終于明白她的感慨從何而來,語氣復雜道“你確實是我有過的最窮一任主人。”
謝白鷺瞥了它一眼。
小星立即道“但也是唯一的氣運之子”
謝白鷺滿意了。
天色大亮,民居中人影攢動,但沒有謝白鷺的吩咐,沒人敢出來。
謝白鷺也不去找黃大娘,就地喝水吃干糧,望了望天色道“距離布陣完成快一整天了,怎么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她當然怕死,但如今這不知頭頂的劍何時落下的感覺也很難受,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著。
小星十分篤定“主人,你是不是對氣運之子的理解還不如我你在陣里,那么肯定是因為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耽擱了那邪修”
謝白鷺“”倒也不必如此真情實感。
她忽然一頓,表情凝重“該不會是凌凇吧”
小星剛剛高昂的情緒頓時一滯,要是那瘋子的話,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啊,等邪陣被毀,接下來就輪到他們了
一人一器靈面面相覷,謝白鷺立即起身找了個僻靜處躲著,努力打坐恢復靈力。
邪陣要是破了,躲是躲不過的,但總不能讓凌凇一眼就能看到她,只要邪陣破了,一看到凌凇她就馬上跑。
與此同時,邪陣之外一處大樹下。
兩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正望著前方,兩人模樣都算英俊,一人面色更冷些,另一人則側對著前一人,面上帶著小心。
面色頗冷的男子蹙眉“怎么還沒有反應”
另一人忙恭敬道“徒兒愿去一探究竟。”
那人頷首“本想等這些凡人自行崩潰,好省些事,如今倒要你費些功夫了。”
身為徒弟的男子一臉受寵若驚的神情“只是些許小事罷了,徒兒這便前往,定不負使命”
男人丟出一塊純黑牌子,徒弟忙雙手接住,又恭敬行禮過后,才往村子行去。
作為徒弟的男子如今是筑基中期,對于此行毫不在意,不過是一村子的凡人而已,對他來說全殺了也如砍瓜切菜般簡單。
只是本來是要以他們自行生出的恐慌、無助、絕望來啟動大陣,沒想到這一天一夜過去了還沒有反應,少不得他親自入內虐殺幾人催生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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