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那白發蒼蒼的制衣師說道“王宮寶庫內的所有珠寶玉石,但凡你覺得用得上的,都可拿來用。”
制衣師愣了愣,他家族世代給汗王制衣,這等揮霍手筆,卻還是頭一回見。
足可見新王對這位可敦的喜愛了。
他躬身行禮道“老奴定會竭盡所能,制出讓可汗滿意的婚服。”
呼延海莫走上來,摟過司露的腰,對那制衣師道“不是我滿意,是可敦得滿意。”
那制衣師反應過來,當即問道“不知可敦有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花樣、布料、佩飾,或是額外的什么要求”
司露搖搖頭,很會淡然的模樣。
“無甚要求,任憑師傅去做就是了。”
這沒有要求才是最難辦的。
那老師傅眉頭緊鎖,心下糾結
起來,半晌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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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露點點頭,站到落地銅鏡之前,張開雙臂,配合地讓侍女傅替她丈量。
老師傅自然是要避嫌的,將皮尺交給侍女,退身站到了殿外。
侍女拿著軟尺,開始替司露丈量。
“還請可敦脫下外衣。”
量體自然都要脫去外衣,才能丈量得更清楚,司露配合著脫下外衣,只剩貼身的素白里衣。
此刻,她婀娜的曲線盡皆展露,一覽無余。
“本汗來。”
侍女剛上手,便被呼延海莫搶了過去,那侍女怔了怔,趕緊垂首退身下去了。
銅鏡前,呼延海莫開始替司露丈量起來。
他握住她豆乳一般嫩滑的玉手,用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手心,頗有興致地替她丈量臂長。
銅鏡里,司露看著呼延海莫量完她的手臂,又來環她的腰,樂此不疲。
他從背后抱她,粗壯的手臂輕輕圈著她,俯首輕嗅她發頂的幽香。
“知道嗎,想著能與你成婚,我高興得徹夜未眠。”
隔著衣料司露都能感受到那火熱似鐵的胸膛。
他憋了太久了,等到新婚當夜,不知會如何拿她泄火。
司露隱隱有些害怕起來。
都說胡人體格粗大健碩,會讓女人痛不欲生,光想想就令人覺得可怕,在此之前,她必須得想出應對之策才好。
呼延海莫并不知司露心中所想,見她久久不回應了,有些失了耐性。
“怎么不說話,難不成,你不愿與我成婚”
這話倒是被他說對了。
但司露面上當然不敢這么說。
“怎會,可汗多心了。”
她溫聲說著,轉頭看向他,烏黑綺透的眸子水靈靈的,嗓音柔柔的,好比二月的春風,模樣乖巧又可人。
呼延海莫看得心都快化了,捧起她的臉,輕輕在她額上印了一吻,
“我記得你們中原有句情話,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牽起她的手,用寬闊溫暖的手掌包裹住,說道“本汗就想與你這樣。”
回到殿中,已是暮色四合。
用完晚膳,薄霧漸起,明鏡高懸,燦燦星華中,夜幕來臨了。
司露憑軒望月,睡意全無。
夜風中,時不時有兩二點飛鶯掠過,發出動聽的啼鳴。
高墻之下,列隊齊整的士兵正在操訓,他們直挺挺的立在墻根下,個個肅穆威武,目光堅毅,高聲念著的嘹亮的口號。
司露嘆了口氣,高墻參天、守衛林立,她便如籠中囚鳥,飛不出去了。
她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嫁給呼延海莫的命運了。
這一回的感覺。
與上一回和老汗王舉辦婚禮,締結兩國盟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