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她的疏離,李景宴心下失落,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如沐春風的樣子,說道
“朕命御膳房做了一桌菜,都是你從前愛吃的,想與你一同享用。”
說罷,他作勢要來牽司露的手,想領著她去到內室,一同用膳。
司露自是躲開了,她退身開去,搖頭相拒。
“陛下,這萬萬不可,臣女與您云泥有別,這于禮制不合。”
李景宴卻并未就此作罷,他上前一步,逼近她,在她耳畔低吟。
“你是朕來日的皇后,這沒什么不合規矩的。”
司露驚了一跳,抬眸撞入一雙灼灼眼瞳,更是慌亂起來。
她將頭低的不能再低,說道“陛下慎言,莫要與臣女開這么大的玩笑。”
李景宴一把執住她的皓腕,俯下身,滿眼認真與她道“朕沒有同你開玩笑,朕是認真的。”
司露脊背都涼了,鼻尖縈繞著李景宴滿身的龍涎香,與她四目相對的,是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眸,這讓司露徹底陷入慌亂,喊出聲來。
“陛下,還請您莫要亂了分寸”
她奮力掙脫了他的束縛。
從李景宴手中掙開后,司露幾乎是落荒而逃、奪門而去的。
李景宴看著司露慌不擇路、奪門而逃,并未派人去追,而是任由她離開了。
只是瞧著那道背影的一雙眸子,愈發漆漆幽沉了,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情緒難辨。
司露離去后,屋內空落落的,李景宴走到內室的玉桌前,看著滿桌的酒菜,陷入了久久的凝立。
無聲間,他的目光變得很沉很沉,無人知他在想些什么。
不多時,徐遠進來了,他對著李景宴躬身做禮后,開始說正事。
“陛下,您讓奴才派出去的探子來報,說是說是”
李景宴見他吞吞吐吐,本就心情很差的他有些不耐煩,冷冰冰道“快說下去。”
徐遠渾身一震,不再猶疑,當即說了下去。
“探子來報,說是司平侯父子,正在查走私軍械那樁舊案,司少將軍更是多次假扮看守,入大理寺調閱當年卷宗。”
“豈有此理”李景宴聞此,一聲暴喝,帶著沉重嘶啞的怒吼。
“是誰給他們這么大的膽子的”
說話間,他憤怒到了極點,伸手拂去滿桌的酒菜,珍饈佳肴打落在地,碗破瓷碎,清零哐啷,狼藉滿地。
徐遠為君威所攝,嚇得噗通跪倒在地,連聲討饒。
“奴才該死,陛下息怒。”
一同發泄后,李景宴漸漸消息下怒火,他目光變得幽冷,瞳孔一點點被黑暗占據,直至沒有半絲光明。
泛著令人膽寒的殺氣。
他輕輕牽起唇角,自言自語般說道“看來司平侯父子,是留不得了。”
此話落下,跪在地上的徐遠渾身一晃,猛然抬起了頭,不敢置信地瞧著眼前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