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瞪直了眼睛,春熙更是瞠目結舌,只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睛,話都說不全了。
“北、北、北”
北戎王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呼延海莫玄袍染血,及地鶴氅上亦是大大小小的戰損破洞,可見方才的搏斗有多激烈,戰況有有多危險。
他沖司露翹起嘴角,眸光灼亮。
“不必謝我,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是呼延海莫剛好路過,救下了父兄
司露隱隱猜出了緣故。
春熙是方才與他們一道回來的,她剛見到呼延海莫時,也是驚愕不已,不過眼下已從恢復了平靜。
她是方才之事的見證者,理應將事情向二人解釋清楚。
“你們有所不知,方才我看的真切,若非這位義士出手相助,恐怕侯爺和世子,難逃一劫了。”
為了不暴露呼延海莫的身份,春草喚他作義士。
經春熙所述,司露算是全部明白了。
確是呼延海莫救下了父兄。
此時,簾幔微動,大夫再次拿著干凈紗布和止血的膏藥走進來,要給傷患包扎傷口。
女眷不便在屋中停留,便齊齊出去了。
司露的眼眶依舊紅著,心中還是掛念不下,低著頭郁悶不已。
邁下石階,步入庭院。
冷不丁,被身后之人一把拉過去,撞了個滿懷。
灼熱的胸膛緊緊貼著她,有力結實的臂膀下一刻便自上而下,環住了她的纖腰,一種禁錮般的姿勢。
一抬眸,撞入一雙深邃無垠的眼瞳,男人灼熱的鼻息撲面而來,滿是男子的氣息。
春草和春熙都去了別處,庭院中就只有她與呼延海莫兩人,四下無人,這讓呼延海莫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他將頭埋下來,在她耳邊低語。
“露露,我很想你。”
“呼延海莫,都什么時候,你還有心情與我談這些”
司露表示不解,她試圖推開他的胸膛,素軟玉手在他胸前使勁的敲打。
出乎意料的,呼延海莫沒有強留她在懷,竟是一下便撩開了手。
司露明顯感覺到,他在悶哼了一聲后,將她放開了,伸手捂住了前胸。
這悶哼聲帶著隱忍,狀似吃痛
。
司露舉目看去,
,
濕濡一片。
見此一幕,司露緩緩張大眸子,忍不住驚呼:“呼延海莫,你受傷了”
在她的印象里,呼延海莫極少負傷,除了上回在達爾丹城外遇伏,刺客個個精銳那次,而后,便是今日了。
一般的刺客,根本傷不了呼延海莫,除非,是來自皇室的
月色下,呼延海莫絲毫不顧身上的傷,提步朝她走過來,將她摟入懷中,下巴擱在她發頂,帶著親昵,帶著貪戀。
“是啊,所以看在我救了你父兄的份上,讓我抱抱好不好”
他的嗓音不似以往強勢,反而毫不掩飾示弱之意,滿滿都是孩子氣,讓人難以生氣。
許是因為顧慮他負傷,這一次,面對呼延海莫的矯揉造作,司露破天荒沒有作聲,也沒有再推開他,而是任由他抱著。
夜風澹澹,吹起她的墨發,亦將她身上的芬芳盡數散開,呼延海莫深嗅她秀發,感受著她的氣息,貪戀不已。
從前多少次午夜夢回,他便也是這樣抱著她的,流光月影、灼灼其華。